不知情况,落黎音自然也不敢贸然出手,唯恐伤到里面的阿酒。
而且……这座上古时期结束便忽然出现在极暗之域的塔,连个门都没瞧见,落黎音忽然有几分好奇,天后到底是如何做到把小家伙扔进去的。
白泽神色有些恍惚,他抿了抿唇角,轻轻的拍了落黎音一下,明明虚弱的不行了,但却目光坚定的看着落黎音道:“阿音,我大概有法子。”
落黎音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道:“总归阿酒就在里面,也不急这一时,你便省着点你那精血好了。”
向来好说话的白泽这回却坚定的冲着落黎音摇了摇头,他嗓音忽然有些嘶哑,“没用的。”
“阿音,我如今倒是信了你说的话,这里大约便是我出世的那处了,”白泽面无表情,眉眼间却带了几分眷恋。“所以,除了我与阿酒,这世上大概在没了第三人能打开锁妖塔的门了。”
落黎音眉心微皱,他自然看的出来,接连的消耗之下,白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九重天内素有好性子之名的白泽,骨子里是个多执拗的人。
“而且——”白泽略带了几分自嘲的道,“大约我,也只能算作个名不正言不顺的。”
最终,落黎音还是没能说服白泽在等些时候,他想做的事,其实没人能拦得住。
白泽毫不犹豫的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儿,殷红的血珠立刻顺着伤口流了出来,只不过是顺着白泽的指尖在他身前聚成了一团,白泽行云流水般的画着复杂的符阵,就如同他好像曾无数次的画过一般。
可不管是落黎音还是沅枳上神都清楚,这个符阵,白泽在今日之前从没有接触过。
就像是印在骨髓里的本能一般,哪怕你忘记了,也能下意识的做出来。
沅枳上神神色复杂的站在白泽身后,她忽然觉得,似乎事情在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偏离了他们曾经以为的轨道。
是偶然,亦是必然。
“阿音,若有一日,被人觉察了他们的身份,那你这算不算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啊?”沅枳上神低声在落黎音耳边道。
落黎音对上那双溢满了担忧的眸子,双手都拢在袖里,声音算不上狂傲,甚至可以说是平和的,但沅枳上神却听出了他的骄傲。
“那又如何呢?”
虽说,第九天阙的存在,其实便是为了维护那本不存在的规则,它虽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准则,可哪怕是落黎音本人,也说不清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他低声回道:“老先生离开前,曾嘱托过我一句,天地即本心。只要无愧于心,无愧天地,何必拘泥于旁人眼里的所谓规则。”
他说完,便若无其事的转开了话题:“白泽此次事了,怕是当真要回神兽界躺上千年了。”
沅枳上神眼底的情绪有些莫名,“此次他倒真是损耗太大,怕是已经亏了底子,不是那么好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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