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君上也猜到了,”天后高傲的抬起头,眼底满是疯狂又执拗的光,“不如我来给你们证实一下,如何?”
落黎音愣在了当场,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一股极大的恐慌忽然把他整个人给包了起来,有那么一瞬,他几乎分不清自己在哪,满心满眼都只有心底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他感觉自己分成了两个人,一半颤抖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另一半却理智到有些冷漠的分析起局势来。
“阿音……”沅枳上神忽然扯住了他的袖子,在他耳边吼了一声,“凝神!”
落黎音愣愣的看了过去,他看不见自己眉间红的快要滴血的那一点印痕,自然也看不到自己眼底的那一片骇人的血红色,倒是把沅枳上神给吓了个半死。
若是在这种时候,落黎音给走火入魔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沅枳上神面无表情的扯过落黎音的手腕,一道冰凉的灵力瞬间直冲了上去,见落黎音神色清明了,她缓缓的勾了勾嘴角,看向天后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悲悯,“你当真以为,九重天内有我们三个联手都去不了的地方吗?还是你当真以为阿酒就是个普通的小兽,任你搓扁捏圆?”
落黎音颤了一下,漆黑的瞳仁里还带着几分劫后余生般的庆幸。他怎忘了,他的阿酒,哪怕只是尚未化形,只是幼崽,可血脉里与生俱来的力量,足以让她在那个地方立足。
天后冷冷的盯着沅枳上神看,眼底忽然就多了几分慌张。
“念着从前的情分,”沅枳上神一字一顿的道,“今日之事,不会有人追究,只是你记着,今日后,再也没有了。”
天后的神情有一瞬的恍惚,她很快回过神来,冷笑着看着沅枳上神道:“难道从前,我与你有情分?你这种生来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看得起我?如今又何必假惺惺的。”
沅枳上神忽然就觉得有几分可笑,原来,这朵小花从前是一直这般看她的。
“阿音,”女人一脸狼狈,可眼底的不甘却越来越甚,“不知你可还记得,锁妖塔在哪?”
落黎音脸色忽然一变,锁妖搭在极暗之域的深处,即便那些妖物拿阿酒没有半分办法,可是感知不到时间流逝,一片黑暗的地方又怎么会是他捧在掌心娇惯着长大的小家伙能受得了的。
更何况……极暗之域十万年开一次,每次开放的时间都是不确定的,也许一年两年,也许一天两天,也许只有那么一刻。哪怕他执掌第九天阙,有资格在平时打开极暗之域的大门,可……落黎音根本没有那个把握。
别说把小家伙扔在那里十万年,哪怕是一时一刻,他都想象不出那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白泽,”他脸色苍白的喊了一声。
白泽咬咬牙,手指间翻飞的光团越来越亮,冷汗不住的从他额头滑落,脸色也越来越惨白,可他却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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