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黎音静漠的抬头,漆黑清透的瞳仁里明明白白的映出了几分难过,白泽甚至有那么一瞬觉得他是要哭的。
可他最终却只是无力又苍白的勾了勾唇角。
“白泽,”落黎音忽然开口说了一句,“你怎知还没到那个地步?”
白泽犹豫了一下,还是十分干脆的开了口:“你可知我为何要叫她小祖宗?”白泽说着,神色变的有些古怪,像是克制,像是隐忍,又像是刻骨的思念。
“难道不是因为阿酒是上古遗族,是你们神兽一族的先祖?”落黎音眉心微蹙,显然是有几分反应不过来。
白泽苦笑:“若只是如此,值得我这般吗?”
他叹息着说道:“她不止是我的先祖那么简单,我们的血脉是真正意义上的如出一辙。”
落黎音愣了一瞬,像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白泽,他沉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我自然知道,”白泽一字一顿的道,“我原本便模模糊糊的有些记忆,可那太过惊世骇俗,加之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可是阿酒,我一见到她,血脉里的那种归属感明明白白的全出来了。”
白泽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从前没有与你提起过,是因为兹事体大,若真一日全被摊到明面上来说,我还能把你们给摘干净。”
“所以阿音,我其实是能感觉到阿酒的方位的。当真还没到那个地步。”
落黎音自然是清楚白泽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皱了皱眉,“你不愿我动太古盘窥命数,难道你用心头血做引便不会反噬了吗?”
“那不一样,”白泽笑了笑,“不管你信不信,认不认,从血脉上讲,我与阿酒,才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他认真的看着落黎音,“阿音,你与我不同。”
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不要陷得太深,我们本就是生在泥沼的人,你又何苦呢。
落黎音懂他没说出口的话,可是白泽他到底是不明白,从他千万年以前认识他,到他如今养了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他早就脱不了身了,那些羁绊,不是生来的,可他心甘情愿啊。
沅枳上神就喝自己的茶,也不理那两个人说什么,总之这个让九重天各路神仙闻风丧胆的女战神也是个百无禁忌的。
可是沅枳上神是个爱挑事的啊,美艳的女人挑了挑眉,不耐烦的看着他们两个,“别说废话了,赶紧的,我小阿酒到底在哪呢?”
不料白泽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的有几分意味难明起来,他期期艾艾了半天,也没说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沅枳上神都想拿手里的杯子砸他脸上去了,“你磨磨唧唧的干嘛呢?难道这九重天还有什么我们几个去不得的地方吗?”
白泽把眼一闭,在心底默默的骂了两声,这才破罐子破摔一般的道:“大约在……琉璃台的方向。”
沅枳上神现在只想收回自己那句话,呸呸呸呸呸,谁要你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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