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草惊蛇,花蝴蝶行动起来,才有机会;若是一直安稳着,李牧也是抓瞎。
李牧忽然道:“大人,若是花蝴蝶会如何?”
“如果我是花蝴蝶……”知府吴镛笑道:“我不会,我是正经人!”
李牧笑道:“大人假设一下?这些天,我时常假设,时常揣摩花蝴蝶的性格,如果我是花蝴蝶会如何……倒是有些眉目!”
吴镛笑道:“如果,我是花蝴蝶,在某个地方犯下命案,就会直接离去,在一个地方多呆。只要离远了,就是安全了!”
简单粗暴,效果最明显。
就好似谢文东犯下案子,跑到非洲,往山沟里面宅上几年,换上身份证,若是再做整容手术,铁定是安全了,哪怕是国际警察也得抓瞎。
若是花蝴蝶直接跑路,跑到千里之外,李牧也是抓瞎。
可花蝴蝶注定不会。
李牧笑道:“这些天,我不断揣摩花蝴蝶的性格,不断揣摩他的行事风格,若是花蝴蝶直接跑路,直接躲藏到千里之外,我也认命了。可他不会,花蝴蝶太骄傲了,太骄傲了,太轻视官府了,也太小看我这个通判……而这就是机会……”
“他太骄傲了,直接下了采花贴,直接说明在子时动手,连续两次成功了,第三次载在我手中……若是不赢回来,如何甘心。我断定他必然不会离去,而是呆在宁波府,看着我到处寻找,却是找不到他,那种挫败之感!”
吴镛开口,想要说什么,却是沉默了。
吴镛道:“我该怎么办?”
“花蝴蝶作案太多了,留下太多的痕迹!”李牧继续道:“大人说,一个采花贼最需要什么?”
吴镛沉思片刻道:“情报!多数女子,皆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少出门。即便是出门,也带上面纱。若是没有可靠的情报来源,采花贼如何知道女子丑美,如何找准目标下手!”
李牧道:“大人英明。采花贼下手,也要找准目标,不会饥不择食,太丑的不会下手,太老的不会下手……其实,很多女子多数待字闺中,很少外出。外出采买东西,多数是丫鬟,或是奴仆!”
“只有在购买首饰店、胭脂水粉店,或是在成衣店,布店等少数地方,出没而已!只要查一查,就会接近事情的真相!”
吴镛道:“召唤吕书吏!”
“是,大人!”一个衙役离去了。
吴镛道:“吕书吏是宁波府的老人,闭着眼睛,都是知道宁波府有多少街道,多少店铺,还有各家的情况,他最清楚了!”
李牧微微欢喜,有着这样的“活地图”,事情好办了很多。
“拜见两位大人!”片刻后,吕书吏来了,这是一个精悍的老头子,样貌上平常至极,唯有一双精明的小眼睛。
“老人家,这里有事情要询问一二!”李牧说道。
“大人请说!”吕书吏说道。
李牧道:“宁波府,有多少首饰店,胭脂水粉店,还有要多少布店,城衣店?”
吕书吏道:“这可数量多了,大人稍等片刻!”
片刻之后,拿来一个账本,吕书吏道:“首饰店大约是二十五家,胭脂水粉店大约是七十二家,布匹店大约是一百零五家,至于成衣店较少只是十家而已!”
李牧道:“这些店铺当中,位于城南的有多少!”
“城南?”吕书吏微微皱眉。
城南,只是相对的概念,并非是确定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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