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早已迫不及待,探头就往他怀里张望。马定枢轻轻展开袍袖,十二颗果实晶莹光亮,躺在白袍上。“咦!不是五色果子么,怎么只有三种颜色?”渝浅鸢率先发现不同。马定枢道:“这菩提心乃千年神树所结果子,对应五行金木土水火,现在你们看到的红绿白三色对应的是火木金三种五行,红色菩提果八年一熟,绿色一十六年一熟,白色二十四年一熟,黄色三十二年一熟,最后的黑色是四十年一熟,你们能看到三种颜色已经不易了。这五种颜色吃下去功效各不同,丫头你先试一颗红色压压惊。”
渝浅鸢从中挑了一颗最大的红色果子,放进嘴里,一咬:“哇,好苦啊!”眉毛皱成一团,脸上的法令纹都挤出来了。她勉强嚼着咽下,没过多久,感觉喉咙肿传来一阵回甘,直冲口腔,顿时满嘴甘香,脸上的皱眉瞬间舒展。
马定枢笑着道:“这是红菩提心,先苦后甘,吃下之后三个时辰之内,体力气血充盈,任何外伤疼痛瞬时消失,外伤出血急则变缓,缓则消退。伤口无论多深多长在三时辰内必定愈合。”
众人都惊奇不已,邝凡飞心想:“这菩提心最普通的红色果子都有如此神奇疗效,那后面黑色的果子不就得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了?”见三人将信将疑,马定枢对渝浅鸢道:“丫头,借你匕首一用。”渝浅鸢从腰间摸出贴身的匕首递给马定枢,知道他要亲自师范功效给三人看。只见马定枢对邝凡飞伸出手来,道:“把你的手给我。”邝凡飞一听,心里一个咯噔,暗暗思忖,“老道士可真是狡猾得很,本以为要亲身示范给大家看的,想不到是要让我当靶子的。”这时候墨留白抢先一步伸出左手道:“晚辈愿意一试。”
“很好”马定枢点头默许,“本来应该我亲自示范给你们看,可是伤在我身上,未免难以让你们信服,所以只好让你们亲身体验下了。放心,墨留白,只需一刀,你是要我刺还是要我割,这个你来决定。刺下去伤口深,割开来流血快。”墨留白稍微迟疑了一下,道:“还是听前辈的吧。”马定枢微微颔首,道:“我的刀很快的。”说罢已经白光一闪,三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刀身,墨留白手上已经多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几乎是同时,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出冒了出来,很快周围已经被染红了。渝浅鸢和邝凡飞嘴里同时发出“嘶”一声,墨留白印堂一皱,看来这一划着实不轻。“吃下红果子吧!”马定枢道从中挑出一颗。墨留白接过服下。顷刻见血液便止住不再外流,伤口周围的红肿也快速消失,覆盖在皮肤表面的猩红很快变成暗红接着变成褐红的痂。马定枢轻轻努嘴一吹,薄薄的一片褐痂随着气流轻轻升起,又慢慢飘落地下。在看原来的伤口出,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就连毛孔上的毛发,也重新长齐。墨留白在新愈合处摸了摸按了按,不觉半点不适,道:“真是神了,像这样的伤口,天罚堡最好的药物也要用上三天才能完好,而且不可避免还会留下难看的疤痕。这果子说是天上的仙丹妙药都不为过啊!这还只是八年一结的果子!”
马定枢笑道:“那是自然,凡间的俗物怎么能跟我这千年仙树相提并论。来来来,看看我这第二种颜色的果子,绿菩提,丫头,这次你来试试。”说罢笑嘻嘻地盯着渝浅鸢看,怎么看都有点老奸巨猾的样子。渝浅鸢心里一咯噔,小心翼翼的道:“这次是什么药效?有没有吃了变美的,最好是美若天仙,仙气凌人的那种!可别又是见血的。”马定枢道:“你这小妮子倒是真是想得美,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次是解毒神果,绿菩提五行属木,对应人体肝胆,吃了不仅能解各大奇门杂毒,可以说天下没有不能被绿菩提解的毒药,还是三个时辰内,各种昏迷,眩晕,定身,封穴,蛇毒草毒门派奇毒,统统不在话下,如果解不了,一颗不行,那就吃两颗。呐,就是刚才邝凡飞吃下去的药粉。邝凡飞已经试过了,这小子完全不起作用,墨留白刚挨了一刀,该你啦!”
马定枢伸手探入怀中又取出一个药囊,道:“好了,这一小袋是三两的药粉,常人只需半两即可归天,你嘛,就别客气了,我都给你兑上酒,我这可是亲自酿的醉八仙,丫头你有福了毒药的特殊香气和酒的酱香,简直是酥香入骨,全无痛苦。”他拔出酒塞,把一袋药粉倒入葫芦中,又使劲晃了晃,递到渝浅鸢面前。
渝浅鸢下意识露出一脸厌恶的表情,连忙推开,道:“就算你这果子能解百毒又如何,喝下去毒药发作样子,肯定难看死了,翻白眼吐舌头的,想想都狼狈,我才不要!”邝凡飞和墨留白听到,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马定枢假装脸色一沉,道:“丫头,你要是不听话,那一会儿可不背你回去了,你自己想办法原路返回啦。”渝浅鸢最怕老头当真把她丢下,嘴上却不屑地说:“那我就把你的仙树上的果子全部摘下来吃光,吃不完我就全部扔到山下去,叫野鸟野兽也尝尝,我看你心疼不心疼,哼!”“我这仙树可是千年之灵木,哪有那么容易靠近的,别说摘果子,你要是能试着碰到它一下,我这把老骨头当即就把这药酒喝下,有什么丑态尽数冲着我来罢!”马定枢笑道。邝凡飞和墨留白满是期待地看着渝浅鸢,就等着看她出丑,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幸灾乐祸的神色在眉间跳动。渝浅鸢当然看得出来,冲着他们三人轻哼一声,道:“试试就试试。”
她踏步走向地元菩提,只听见马定枢在后面道:“丫头,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现在来得及。以你现在初开的内力,是远远不能和它的气场相融的。”她头也不回,只顾往前走去。当她走到距离地元菩提约二十步的时候,就明显感到一阵强有力的气场在开始阻隔她的前进,每迈进一步,都感觉有气力在束缚她的双脚,使得步伐愈发沉重。渝浅鸢自小是不肯轻易服输的犟脾气,此时此刻就算出丑她也不顾了,暗暗运起轻功在脚尖,应对突如其来的阻力,一时间缓和了许多,她又向前跃了八步,轻功就再也提不起来,脚下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吸力牢牢擎住,就连再向前迈出一步都万般困难,双脚交替用力,使尽平生力气,又艰难迈出两步。此时她的双脚已经近乎麻痹,一阵酸楚从足底涌泉直冲百会,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徐徐淌下,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不均匀。“回来吧,丫头,你能把你娘的成名轻功‘秋千引’练到这个地步,已经相差无几了。你再任性,会废掉你的脚筋的。”可渝浅鸢却置若罔闻,依然没有半点后退的意思。马定枢望着渝浅鸢的背影出神,叹道:“真是像极了她娘年轻的时候的脾气,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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