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高寒后事的处理,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听从阿雪的安排,火化交给他们来处理,而我则想办法联系他的家人,如果实在找不到他的亲属,那就只能找个合适的地方下葬。
我们把之前留在酒店里的东西全部寄回北京,但是因为到了节假日,机票和火车票都异常紧张。陶久向我提议订两个头等舱,我觉得这样有点浪费,回趟家都要这么花里胡哨的,而且又是陶久付钱,我的心里总有点过不去。
就这么商量了半天,连头等舱都只剩两个位置了,我和陶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举起了拳头。
说时迟那时快,我挥出两根手指,他挥出拳头,剪刀对石头,他赢了。
我只好认怂的让他订了头等舱,心想自己已经在堕落的边缘徘徊了,再往前两步就是被包养的小白脸,这两步走不走也没差。
陶久安慰我说,你这还不算堕落,人家堕落是要贡献情色服务的。我一个白眼过去,假装没听见他说的屁话,转身继续研究高寒留下的佛珠。
这串佛珠的表面有些磨损,我分不清这是石头还是木头,不过根据重量来看,应该是木制的。佛珠中间是用红线编织而成的红绳,佛珠的做工也很精致,不像是普通的地摊货。
陶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很快接通电话,随意的应了几声,挂完电话对我说道:“真是巧了,江律师让咱们回梅园办些手续,你这个头等舱是坐定了。”
江律师偏偏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显然不是什么巧合。我记得杜云的记忆里把整个局设的无所不用其极,想来他连合并玉石之后的后路都算好了,江律师肯定是收到我这边的消息,这才打来了电话。
我懒得再把这些推断一一告诉陶久,反正下午就要回北京,到时候去梅园查出佛珠的来历,可以顺便问候一下江律师。
收拾完剩下的东西,我们匆忙赶往机场,坐上了中午的飞机。
不得不说,坐在头等舱的感觉简直就是坐在龙椅上,位置也很宽敞,比经济舱舒适了许多。陶久给我点了些午餐,自己躺到一边小睡了一会儿,完全就是个经常坐飞机飞来飞去的有钱人的样子。而我这个第一次坐头等舱的乡下人,倒真的像是跟他出来乱晃的小白脸,要不是旁边的人没注意我,我都该钻进缝里思考人生了。
在座位上躺了好一会儿,我的睡意又再次袭来,这几天总是感觉睡不饱,稍微一闭上眼我就睡了过去。
睡了没多久,陶久一个巴掌拍上我的额头,硬是把我拍醒了。我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飞机已经到了北京,我们差不多该下飞机了。
在偌大的机场里走了半天,我们总算是走出大门,这回陶久没有叫杨杰来接我们,而是随便叫了辆出租车,直接赶往梅园。
没了“他们”的监视,我感觉好受了很多,不过还是心有余悸,总觉得背后会突然蹦出几个人。
我以为陶久叫出租车是因为他比我乐观许多,结果他和我一起坐在后座,一路上连句话都没有说,一直盯着窗外的后视镜发呆。
原本司机好奇的向我们打听为什么要去梅园,他见我们都不说话,一个人尴尬的闭上了嘴。
车还没开到梅园,我就远远的看到王铭站在门口向我们招手,待车停到古玩城的门口,王铭就献殷勤似的替我们付了车费,拉着我们往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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