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山头上歇了歇,皎洁的月光从树叶间穿透,在地上留下了巨大的阴影。爬山这项运动实在不适合我,就连肖本福都走到了我的前面,高寒知道我体力不行,在最前面停了下来。
我们三个年轻人、一个白胡子老头就这么坐在树荫下,各怀心事的乘了会儿凉。
据肖本福所说,一旦玉石选定了新的主人,它的光芒就会开始不停的闪烁,直到那个人拥有了玉石的力量。
我把目前的局势分析了一下,可以分为两种人,一种是希望我加入计划,把玉石合并另一种是不希望玉石合并,拼命的阻挠。
我大概是在第二种的边缘徘徊,毕竟我是在被动的情况下被拉进了这个计划,他们也没有征得我的同意。
如今我再逃避也没有任何的好处,只有先将计就计,让他们以为我接受了事实,到了合适的时机,我再脱离计划,给他们当头一棒。
只要能骗过肖本福和高寒,躲在暗处的刘星移一定也能被我骗过去。
“休息的差不多了,走吧。”我一鼓作气的站了起来,催着他们赶紧上路。
肖本福大概是受到了高寒的煽动,他们两人已经统一战线,把我当做合并玉石的最佳人选。这次上山便是为了鬼山中的第一块玉石,肖本福说,要把它拿出来,其实是有办法的。
我本想从那条地道里上山,可惜洞口在几个月内长满了奇怪的植物,我们只好顺着上山的路前往破庙中。
又走了几十分钟,破庙的轮廓才逐渐显露出来,我的腿一软,这回是彻底没力气了。
“这破庙建得这么隐蔽,供奉的是孤魂野鬼吗?”陶久闲不住嘴的骂了一句。
“当年的树林还没有这么密集,当时在山下都可以看见它的形状,年代太久远了,如果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也不会费这么大劲建这座庙,一切都晚了。”肖本福叹了口气,他望向庙宇,眼里写着时代的沧桑。
我们互相对视几眼,不知该怎么安慰老人家,毕竟他在当时受到的打击是致命的。高寒沉默不语的招手示意我们先跟上,我马上走了过去,在庙里找了一张破旧的长凳坐了下来。
肖本福一步一步的走到祭台下,突然对着台上空荡荡的位置跪了下来,颤抖的磕了三个头。
我被他的行为吓得一愣,还以为他是在愧疚没有守住佛像,连忙把赛哥偷佛像的事情告诉他,让他不要太在意。
肖本福听完我说的话,摸着胡子一颤一颤的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在跪拜曾经逝去的生命,他们都是被我爹连累的可怜人,他们的生命可比区区一个佛像贵重多了。”
“逝者已逝,都过去了。”陶久像是安慰他似的蹦出几个字,我看了过去,他正在埋头玩手机,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
“差不多了,咱们走吧。”肖本福用手撑地站了起来,裤腿上沾满了尘土,他挥手拍了几下,空气中扬起了一片灰尘。
“等等,这是什么?”高寒叫住了我们。
肖本福原来跪拜的地面上出现了一道奇怪的缝隙,笔直的通向祭台下面。我们凑了过去,那块地方似乎比地面低了几毫米,四四方方的,好像是一个机关。
“我想起来了!上次赛哥偷佛像的时候应该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我立马反应过来,用力按了按,地面没有任何反应。
“咱们最好把当时的场景重演一遍,围着它也没什么用。”陶久站到祭台前面摸索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摸出来。
我站到他后面仔细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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