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头是不可能让我帮忙杀人的,这道理我懂,他可以把陶久抓来暴打一顿,他想杀人肯定也是如此。
可他留下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去杀人?想也不用想,我是不会杀人的,这个“杀人”是代表着我要去消灭什么吗?消灭“第三方神明”?
陶久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肖海德还在里面没动静。他见我和肖齐站在门边,凑过来问道:“怎么,又找到新欢了?”
“你才找新欢!”我瞪了他一眼,“在里面这么久,找到线索了吗?”
“没有线索。小老头子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把本大爷赶出来了。”陶久靠着墙感叹道。
我寻思着肖齐应该知道这两天有多少人回肖家,就问他有没有这两天的名单。
肖齐掏出便签,草草写了几个名字递给我。
一共有八个人,分别是我、陶久、刘星移、肖诗雅、肖诗雅的父亲、两个不认识的伯伯和肖海德。
肖海德也是这两天刚来的,这让我有点意外。肖齐说,肖海德在几年前搬家去了上海,每年只回家四五次,老头也怀疑他回家是有什么阴谋。
从肖诗雅和她父亲今天看到尸体就逃跑的反应来看,他们俩肯定没胆子杀人。
我和陶久不会杀人,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刘星移和那两个伯伯。虽然我不愿去怀疑,可刘星移对尸体的反应太过冷漠,绝对会是嫌疑人之一。
那两个伯伯分别叫陈宜原和陈建安,是一对兄弟,都是四十多岁。他们随父姓,母亲是肖家人,是我爷爷的堂妹。
肖海德拿着一根做工精细的拐杖从房里走了出来,或许是因为没有找到遗书,他的脸色有些阴沉。
肖齐转身向他微微鞠躬,他只点了下头,一句话也没说就回去了。
见肖海德走远了,我向肖齐打探道:“那个拐杖很值钱吗?”
肖齐摇头道:“那是小老爷给老祖宗做的拐杖,老祖宗用不上,一直藏在床头。”
“你仔细看过拐杖吗?”陶久插嘴道。
“我们从来不动老祖宗的东西,更何况是小老爷送的。”肖齐再次摇头。
“你们学了这么多年只学会了打人吗?”陶久又开始嘲讽道,“那个小老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怎么可能是一根拐杖那么简单?老祖宗不让碰你就不碰?”
肖齐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你的意思是拐杖上……”
“我猜是针孔摄像头,一次可以拍摄几天的录像,他每次回来都可以更换储存卡和电池。一两次可能拍不到什么重要信息,但是连续几年下来,总能拍到放遗书的地方。”陶久在手机上划了几下,给我们看他拍下的照片,“我在里面拍了几张照片,把拐杖也拍上去了,最顶端是一小块伪造的宝石,里面应该就是摄像头。”
肖齐的脸似乎抖了一下,故作镇定的扶住墙没有说话。
“小老头前两天有没有来过房间?”陶久无视了他的动作。
“来过……前天晚上小老爷和老祖宗下棋,老祖宗中途出去过……”
“这就对了,摄像头一定拍到了凶手的样子,小老头拿走拐杖是想找出凶手。”陶久说着就向前走了两步,“小老头的房间在哪儿?”
“在东楼四层。”肖齐快步走到陶久前面,“我带路。”
我跟着他们到了楼梯口,忽然看见楼梯一角有一根被踩灭的烟头,烟味已经散去,还有点点火星在闪烁着。
东楼离南楼有一段距离,我们绕了一大圈才走到楼底下,肖齐和看门的两个人打了声招呼,带着我们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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