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陶久的上衣脱下,他的背上露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看起来比我想的还要严重。
“对不起……我害了你。”
我颤抖的拿着药,不知该从何下手。
陶久面色苍白的笑着,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势,坐起来虚弱的说:“只是一点皮肉伤,爷教你,记得对爷温柔点。”
我按照陶久教的,很快处理了所有的伤口,整个过程他一句都没叫,乐呵呵的看着我。
我从下午到现在只喝了一杯奶茶,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可我实在没脸出去触我妈的霉头,便在行李里面翻了翻。
“大爷带了干拌面,赏你了。”陶久趴在床上不能乱动,用手指着床边的行李道。
我把他的行李打开,底下藏了好几盒干拌面,干拌面下面还压着一张大学毕业照。
我打开一盒面搅了搅,眼睛却好奇的盯在毕业照上挪不开了。
“顾思倩在哪?”我把毕业照放到陶久眼前。
“第三排第五个。”陶久眼睛眨也没眨就答了出来。
我吃着面一个一个的数过去,看见一个冷眼望着镜头的女生,手里捧着一本书,面容和阿雪只有三分相似。
“我今天下午又看见顾思倩了,她是假的。”
陶久不是很意外,只“嗯”了一声道:“真正的顾思倩在美国,我打电话确认过了。她对你说什么了?”
我把下午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陶久思索了一会儿,揉着脑袋说:“要不是我现在趴在这里,我还真以为你遇到的人是我假扮的。不过人家比我更聪明,我甘拜下风。”
那可不,比聪明是比不过,你跟人家比无赖保证能赢。
“你相信她说的话吗?”他忽然问道。
“我相信她,这是直觉。”我不假思索的答道,“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感谢小娘子的信任,为夫很欣慰。”
陶久又不正经的说了句,随即手还拍了拍床,“快来陪为夫睡觉。”
我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一点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然答应要和他睡觉,那就一定要睡。我爬上床躺了下来,一个侧身朝向陶久。他压着靠垫吃力的侧过来,捏了把我的脸,闭眼道:“睡吧。”
“好好睡觉,别乱动。”我抽了一下他的手背,随即也合上眼。
夜色已深,我久违的做了场好梦。
陶久躺了好几天,伤口基本愈合了。他总是闲不住的在我房间到处乱碰,我看在他是个伤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了。
我把那晚我爸讲的事写成短信发给阿雪,隔了一天,她才懒懒散散的回了一句“了解”,后来就再也没回复了。也许她又在忙着调查别的事情,毕竟我们只见过两次面,没时间回复我是很正常的。
我还记得以前的我扭扭捏捏,事事都让人操心,有人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他们。经历了这些事,我意识到自己该长大了,不再是从前受高寒保护的小朋友了。
我是肖容,一个不再需要高寒的肖容。
我把这句话告诉陶久,他先是一懵,然后大笑不止的把我摔到床上,戏谑道:“打架打不过,智商也不高,在爷面前装什么深沉!”
“你你你不要以为比我大几岁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爬起来指着他叫道。
“有爷保护你,就是高寒跳出来再把你骗一次,本大爷也要把他打回去。”
他这句话倒像是认真的,让我有些脸红。
“你说你有点小钱,脸长得还行,朋友又那么多,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他用手使劲揉着我的头说道:“我喜欢你炸毛的样子,可爱。”
“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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