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沉默了,转身把衣帽架放回去,有气无力的说:“干嘛?”
“我大概看了眼你的课本,发现只有这一本有点奇怪。你看看,这上面是你写的字吗?”陶久把课本递给我,我有些懵了。
课本的第一页用铅笔淡淡的写了我的名字,我认得这个笔迹,这是高寒写的,这不是我的课本。
高寒很清楚这个消失的规则,他提前把课本“送”给我了。
原本只是漫无目的的搜索,现在竟然真的找到了蛛丝马迹,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发愁。
发愁是因为高寒没有给我任何提示,找到课本的人是陶久。如果不是陶久,我过几天会把课本当成废品卖掉,这样就算有一天我想起来,这种提示也早就不存在了。
我坐了下来,把课本一页一页的翻过去,试图找到高寒留下的提示。
“你在看什么?”陶久把脑袋凑过来瞧了几眼。
“没什么好看的!”我把课本合起来,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不想让陶久知道的太多,这个人实在是个麻烦。
奇怪,我刚刚说的话不就是高寒当初对我说的吗……
陶久满不在乎的坐到我边上,抢走了我手上的课本:“你还有什么废话没告诉我的,现在赶紧说。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就你这智商,过十年还得来求我。”
我心想难道你是神探,我把所有事一说你就能找到高寒了?真那样我就跟你姓!
我咳了一声,把高寒翻课本的事,高寒给我的钱还在的事原原本本全都说了一遍。本来想看陶久怎么大变活人,谁知他疑惑的问了句:“嗯?谁给你打了十万块钱?”
他的关注点居然在这个地方!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不是你打的?”
“我从哪搞来你的卡号?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陶久的语气变得有些不愉快。
你可不就是偷我钥匙的贼吗……我嘀咕了一句,“好好好,是我想错了,大爷您看,有什么线索?”
陶久把课本重新打开,找到了高寒留在上面的几幅素描画:“你看,这几幅画有什么区别?”
有城堡有宫殿有房屋有高山流水,不就是几幅素描,能有什么区别?
我装作勤学好问的样子道:“陶老师,有什么区别?”
“这位蠢材,问得好。你看这个塔,这个宫殿,这个女人,这些都是临摹的。”陶久从手机上找来几张图,基本都是有名的画家之作,“这几幅画里面有问题的是这一幅,画工不错,但是不是临摹。”他指了其中一幅山水画,画上有些零零散散的小屋。
“可是在我们中国这种画多了去了,你怎么知道不是临摹的?”我还是没弄明白。
“所以说你这智商给你十年也想不明白,看好了。”陶久拿出一支笔,在书上指指点点,“他临摹的那些画,都是在上课无聊的时候画的,画的不是很认真,反面也都是复习的重点。你再看这幅有问题的,几毫米大的小屋都画的非常仔细,反面也刚好是空白。”
他说的很有道理,我虽然听懂了,人却不自主的开始犯困,听他讲解就像听课一样费力,眼睛都快闭上了。
“醒醒!”陶久用笔狠狠敲了下我的手背,疼的我立刻清醒了。
“你丫听清楚了吗?好好想想这幅画有什么问题。”陶久站起来,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既然你把我的卡丢了,这次算我补偿你的,下次照常收费。”
“收费?!”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一小时一百,日结,付不起我自有办法。”陶久笑的就像个奸商一样,留下钥匙扬长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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