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就当我求你,青山一脉真的不能断了传承,现在燕京的家族都在盯着我们……”
“五叔不知所踪,师祖的身体也……这样下去青山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师兄,蓉蓉求你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兰海城老城区的拐巷里,一个女孩紧紧拉着男子的胳膊,苦苦哀求。而男子面色复杂,但看到女孩身后的一个身穿青衣道袍的人时,面色忽然一凝,神情骤然冰冷。
“你学医,医得了人却医不了人心,师祖让你来劝我,无非是看我在山上的时候最疼的人是你。”
“可他想没想过,呼我来就来,让我滚就滚,我徐道在他眼中算什么?当年他赶我下山不准我踏足青山境内二十里,种种因果,可曾问过我一句愿意?”
“青山无恙的时候让我自生自灭,青山有事的时候就想到让我出手?蓉蓉,现在的青山已经不是以前的青山了,我曾是道士,但现在已在山下。”
徐道轻轻推开女孩的手,最后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不舍,冷漠地看了那青衣道人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在兰海城阴冷的小巷子里,女孩的哭了很久。
兰海城,秦川一海城。
徐道口中的秦家则是靠着房地产生意发展起来的二流世家。
四十年前,秦老爷子卖了自家的老宅,拿着这笔新钱在兰海城一掷豪赌,算是捡了个政策漏子,才在这城里有了一席之地,但发展这么多年也就是个二流世家,不登名流大堂。
两年前,徐道被赶下山无处可去。离开燕京身无分文的他,恰巧遇到了当时已经重症不治的秦老爷子。
而就在十日后,兰海秦家多了个指腹为婚的姑爷,整个兰海城多了一个茶余饭后的笑话。
现在,如果不是秦老爷子有份遗嘱在哪儿,徐道估计已经不知道去那里乞讨了。
这不,他和他未婚妻秦芸的婚礼都拖了两年未成,自己这个倒插门的女婿竟然还只是插了半只脚,在秦芸家做了两年菜。
两年,自己这半个女婿在哪里都不受待见,在这秦家连个端茶递水的仆人下人发出的声音都比徐道大。
在闹市里驻足,徐道耸耸肩笑了笑,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他买了好菜,晚上还要给他的未婚妻做饭。
她算是他留在这个这里的唯一理由,两年,秦芸对真的他不错,那个应该是最恨他的人既没有嘲讽挖苦过他,也没有瞧不起他。
“这位施主,别走别走,小师父我近来来此,捧个场,专业看面相,不准不要钱!”
忽然闹市里的一个年轻人叫住了徐道。
徐道转头看去,在这闹市里,竟然有个身穿道士黄袍的小青年?
小年轻身后的三路车上插着两杆大旗。
一算知天下,一看了人心。
年轻道士见好不容易叫停了一人,面露喜色,当即眼观徐道面向,琢磨着说道:“我看你眉中有杂,下巴尖刻,唇无血色,颌骨微削,这可是破财相,这位施主你过来,小道我来给你讲讲化解免灾之法。”
见小道士说得有模有样,不少人停下脚步对徐道指指点点,带着怀疑的眼神围了上去。
徐道站在原地没动,沉默了一瞬,脸色有些铁青,板着张脸:“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师父有没有和你说,看男人相和看女人相的解法不能混为一谈?”
小道士愣了愣,张着嘴巴,手忙脚乱的不知从哪里掏出本书来翻了几页后脸色急红。
众人看这个样子就知道这小道士根本不靠谱。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一哄而散,小道士这脸上一点光都挂不住,忍不住又吼又叫。
“你这俗人,看你这衣着打扮,一身地边摊的衣服难道我说得不对?钱和你这人就没有关系,有些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大富大贵!”
眼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人一哄而散,小道士急得蹦脚,忽然灵机一动:“各位施主留步!我这里还有我师父给我的藏龙碗,我这藏龙碗内藏一丝真龙意,能看人未来运势!看我天灵灵地灵灵,穷酸小子,就说你别走,说你的名字,小道给你算一挂!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徐道。”说完,徐道头也不回的走了,和这个小道士在这里讨论面相和未来对他来说都是浪费时间。
可是小道士却双眼一亮,脸露冷色。
你这么个郎当青年能有啥好运,这藏龙碗是师父的,算一卦凶卦我气死你!在这个小道士眼里,徐道就是那种一辈子不会发财的人!
小道士在藏龙碗里单手一抹,顿时无数条痕开始绕着碗内壁流窜。
小道士见时机成熟,把碗对着徐道离开的方向大喝一声!碗内的条痕忽然静止不动。
“你叫徐道不是!你别走!你看这卦,咦,这卦,这卦怎么……”
主客为乾,当位相当,这难道是乾卦?
小道士糊涂了,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师父说过,乾为天……潜龙在渊,蓄势待发,这种卦象怎么会出现在这种人身上?”
他顿时失魂落魄,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看到的穿着一身地摊货的人能是有朝一日遨游天际的龙,不由地失魂落魄喃喃:“完了,那几万块白花了,那个便宜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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