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堆的小山似的玉碗,翩翩疑惑的望向龙腾云,拿着筷子愣愣的发呆。
“怎么不吃,可是等着朕来喂你?如果你喜欢,朕倒很……”暧昧的姿势,戏谑的话语,温柔的眼神,翩翩有些错愕,他是如何知道她喜欢吃这些的?
“宸――”
一声呼唤由压抑、窒闷的喉间低低溢出,带着丝丝沉痛,那声忧伤的呼唤,恍似穿透了千山万水般,满是悲苦。
榻上的人,静静的睡着,没有任何的反应。
刀削斧凿般俊脸有些过于苍白,一丝锐痛划过心底那方柔软,眼眶异常灼热,淡淡的水雾在那双秋水明眸中渐渐氤氲开来……
俊脸明显消瘦了一圈,疼惜的抚着那张近乎透明的清厥脸孔,心,深深揪痛,嘴唇嚅嚅,“谢谢,真的谢谢,你没骗我,你没有离开我,原来你一直都在,一直都在的,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们母子。”
她笑了,只不过这笑里带着几许辛酸,几许沉痛,几许悲凉,阖眼,复又睁开,眼角悬垂着颗颗滚烫的晶莹,欲滴未滴。
泪,流了下来,滴在了他的脸上,一滴、两滴……
一年了,她找了他整整一年,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梦见他离她远去,她始终没有勇气去面对,始终不愿承认他已不再的事实,今天,她终于再次见到了他,这是不是做梦呢?
狠狠的咬唇,疼,不是梦!他真的还在的。
唇角有抹血丝溢出,回首这一年对他刻骨的相思,真是苦不堪言,决堤的泪水一如断线之珠扑簌簌落下……
轻轻抚着他的发,一下一下,小心翼翼,轻柔得像是怕触碰坏了般,眼中盛满了浓稠的爱意。
从来没有这样的想去呵护一个人,从来没有这样的为一个人心痛过,那刻骨的痛,折磨了她一年。
从来没有这样的依恋,依恋到他此刻就睡在自己的面前,她还是在不停的想念,从来没有这样想抛弃一切的赶来他的身边。
“宸,不要睡了,醒来好不好,求你醒过来,宸,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
这三个字迟了整整一年。
缓缓的靠近,将头深埋在他的颈窝,嗅着那熟悉的淡淡药香味,脸颊紧挨着他的侧脸,嘤嘤啜泣。
心,仍旧微微的痛着,似是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见了,又抑或是永远看不够般,起身,吸了吸鼻子,一瞬不瞬凝望着他俊朗容颜,纤手轻捧着他的脸,雾眸中溢满柔情。
那是他的发、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粉粉的,很柔,很美,她静静的看着,有了片刻的迷离。
风,将她耳侧的一缕散落的发丝吹起,绞缠在清秀面颊,若兰圆睁了双眸看着面前放大了数倍的俊逸面孔。
松开她,将发丝轻别耳后,墨白石灼灼看着若兰,眼中浮起淡淡的喜悦,半天,见若兰没有丝毫的反应,浓眉蹙起,伸手在若兰面前轻挥了挥,轻声唤她:“若兰,若兰,喂――”
“啪”
一记响亮耳光甩过墨白石脸颊,回过神来的若兰张口便骂:“不要脸!”
“咝――”
墨白石发出一声吸气声,伸手触了触脸颊,一脸无辜看着若兰,“你真打啊,很疼呢!”
“哼,你活该!”
这个家伙居然敢对她,对她……
若兰喘着粗气,高耸胸脯依旧上下起伏不迭。
瞧着她气成那个样,墨白石炯炯地看着若兰,眉峰上涌起一缕灿烂的笑意,“你……真生气啦,要是方才那一巴掌不解气的话,那么我吃点亏,让你再打一次好了。”
腆着脸就凑了上来,执起若兰手腕,委屈的看着她:“顶多我让你打回来就是了,打多少下都无所谓,随你喜欢好了。”
“你……走开。”若兰甩开他的手,别开了身子,“谁说我要打你了。”
“咦,那你方才还打了我哦,现在我让你打,你却又不打,你怎么老欺负老实人啊!”
颊上立时绯红,一路烧到脖子里,若兰别开脸不敢看他。
“你老实?哼,你都对我那样了你还老实人?你羞不羞啊你!”若兰听到墨白石这句话气登时不打一处来。
“我对你哪样?不就是这样。”话音甫落,墨白石趁着若兰不备,在若兰粉粉脸腮偷香了一口,一脸痞痞的坏笑。
“你……”
若兰气急,高高扬起的手掌迟迟没有落下,然而墨白石却是嬉笑着腆着张俊脸让她打,若兰憋着嘴,眼眶红红的,眼眸不由得湿润了,一时静默无声,泪水顺着脸腮流下。
墨白石可给心疼坏了,他居然把若兰给惹哭啦!
糟糕,墨白石忙赔着笑脸哄她:“若兰,若兰,你别哭啊,我逗你呢,别哭,别哭……嘿,我说你怎么没玩没了还……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话总行了吧,别哭了!”
歪脖偷偷瞄着她。
墨白石无奈耸了耸肩,
扳过如兰削肩,眉心凝起,心中寻思,这女人怎么都这么多眼泪呢?不过南人有那么句话墨白石深信不疑,就是:女人是水做的。
以前说什么他都不信,今天,在瞅见明澜那绵延不绝泪水,还有若兰此刻抽抽搭搭的可怜模样,他信。
“谁说我哭啦!讨厌!”若兰一把推开他小跑进了琅轩殿。
墨白石涩然一笑:“没哭吗?明明就有哭吗?对呀,若兰说讨厌,女孩子说讨厌,似乎都是喜欢的意思哦,难道若兰喜欢他?嘿!”
墨白石扬眉笑起,随后紧跟上若兰,“若兰,你敢骗我!你给我站住。”
内殿,若兰指着坐在床榻边正帮段奕宸擦脸的明澜就是一通斥责。
“喂,说,你干嘛对段公子方才那……那样啊?”
“那样?姑娘到底在说什么?”
明澜放下帛巾,起身踱到了桌边坐下,好整以暇看着脸色通红的若兰,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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