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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从浴室里出来的杜尔就给袁涵回电。
“喂?”
通话响了没两声就被接起,听见声音后杜尔打开扩音,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自己对着落地窗坐下。
“杜尔?”
袁涵声音里带着点喜悦,她总算是联系上她了。
“袁医生的丈夫叫什么名字呢?”杜尔不怎么在意地问。
被问的袁涵开始沉默,她在做最后的思考。
迟迟都没得到回答的人大概猜出了袁涵的想法,还滴着水珠的刘海下双眼一轮合张,随后笑得淡淡地开口叫了对面人一声。
“袁医生。”
被叫的袁涵回神,紧接着听见对方继续说话。
“我们都知道有些事情是反不了悔的”,杜尔抬眼看窗外,上身也向后靠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我爷爷那些人讲究恩情的报偿,对别人报恩受的理所应当,对自己的偿恩就要应当理所。他们身边我待了十年,这个道理也认为是合情合理。”
袁涵在杜尔以为生活就那样了的时候伸手把她拉了出来,而如今,让可以重新开始的杜尔回去的,也是她。
“还是袁医生连名字也要我自己查?”
呵,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不用”,袁涵急着开口:“他叫白浩。”
“好”,目的达到后杜尔回头,打算挂断电话之前又突然停下了动作。
“对了……”
这两字极轻的出来,袁涵不知怎么的却心里一紧。
“如果我找到的是杀他的人,之后又要怎么办呢?要不要……也杀了他”,杜尔头向着手机的方向问。
通话另一边的人听了话手开始用力,握着手机的指头泛起了白边。
“不”,袁涵几乎是喊出来:“你不要做那种事。”
“呵,没意思。”
杜尔说完挂断电话,袁涵则听见忙音后立即又反拨回来,可惜换来了杜尔的拒接。
此时在沙发上的她弓起身子滑下来。
说实话,袁涵有些不清楚找杜尔回去的目的。除了需要真相以外,自己另外的想法总是呼之欲出。
而就在刚刚,杜尔话出来的同时,袁涵心里一直浮着看不清的气球被戳破了。紧接着她就突然觉得,好可怕。
杜尔之前说的误区,她还能走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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