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春节晚会还没有开始,各地的电视台都在报道当地欢度除夕的活动,两个省电台直播的是朱开复在慰问职工的现场。
下午还坐在一起吃饭的省书记现在出现在家家户户电视屏幕,秋生觉得像做了梦一般。
电视里还坚守在岗位的职工们激动地与书记打着招呼,朱开复亲切地问候他们,脸一直挂着平和的笑容。看着这一切秋生感慨万千,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与这个人有着什么交集,机缘简直太神奇。自己只能不断努力缩短与他们的差距,才配站在这个家里,秋生暗自发誓,定要做出一翻成绩。
朱开复终于在午夜时候赶了回来,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吃着年夜饭。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电视里迎来了激动人心的时刻,主持人慷慨激昂地宣布着2004年的到来。外面迎新的爆竹声已达到**,有那么一段时间,爆竹烟花的声响几乎没有停过,足足响了半个小时,人世间象开锅一样沸腾了。
“我们也去放烟花吧。”大哥建议。
一群人来到了院子中央,家族中的几个男子把炮竹烟花一字排开,朱开复一声令下,从左向右依次点燃,庭院里顿时炫烂得色彩缤纷奇光异彩,美丽得象万花筒,如同夏季里百花齐放的花海。
烟花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远处的天空不时有花火闪烁,美丽极了,一会儿东方响起一片钻天猴划过的呲呲声,一会西边又升起了大朵的彩色琉璃,仿佛天庭里的流光溢彩。
天宫阕,今昔何年。
云绕仙境可比这世间繁华?
秋生望着眼前的五彩光辉,产生了一种错觉:不似在人间。再看看朱健,那不就是天的仙子嘛。朱开复象个威严的天尊,姚玉莲象王母娘娘,自己是哪个角色呢?秋生找不到定位,象被旋风误卷入天庭的兵卒,最不起眼的角色。
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安静下来。
第二天,大家都起得迟。太阳已经挂在天,淡黄的一团发着昏黄的光,地的爆竹屑铺了一层,象毛绒的红毯毡,踩在面软绵绵的,人们陆续走出屋来,纷纷在这碎屑走几圈去去霉运讨个好兆头,期盼新的一年风调雨顺诸事平安。
接下来开始互相拜年,小时候要挨家挨户地走,现如今通讯发达了,只需打个电话,群发短信即可。
秋生往瓦拉尔家中打了电话。
这个春节张德顺家过得比较冷清。
秋生没回来。
冬生离了婚,张皓去了冯朵那儿。
春生一个人。
夏生在学校忙着做实验过年都回不来。
尹老太与崔叔已经七十多岁了,步履蹒跚地在屋里晃来晃去。
张德顺脸的皱纹更多了,如今家中生活好了,可他却欲发清瘦。大年初一,他最先起床,来到院子里看他养的大黄狗,平日里只有这狗与他做伴儿,狗被昨晚的爆竹吓坏了,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现在眼睛里还闪着恐惧。张德顺后悔,昨天晚让它进屋睡就好了,谁说牲畜不能与人同住,再说,狗不是畜生。
张德顺轻轻抚摸着它的额头,轻声安慰,丢给它一块骨头。
忽然他听到院外有人叫门:“张叔,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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