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主,属下找到这封密信。”方爵将信件交给亓官璇。
信上是北宫部的密印,传说这个印被北宫卿交给了自己的亲信。
亓官璇将信握在手里,努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怎么拿到的?”
“长鱼一族供奉的宗祠里……里面设有密室,除了这个,还有北宫卿的灵位。”
“可真是不死心!”亓官璇将信扔在桌上。
“可是长鱼一族是二十年前战役的功臣。”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附庸亓官家,背后却还是打着复兴北宫一族的算盘……”亓官璇停顿片刻,“捉拿长鱼所有男性成员,全部处死,女性流放荒野之地。”
“璇主,婴童呢?”
“我说的还不清楚吗?”
北宫如不死之火,令亓官璇夜难安宁。
在权谋者的眼里,没有功劳,只有价值,如果有功劳而无利用价值,势必会成为一枚弃子。他甚至没有给长鱼解释的机会,因为他不在乎事情真假,只想用这件事震慑众人。
政令不日下发。
“主子,果然不出您所料,亓官璇动手了。”
“恩。”
“主子您是不是早就知道,长鱼一族会有今天?”
“亓官家兴起,一开始靠的是感情,靠着亓官家,白家以及井家的感情才有现在的繁荣南部;此后,却靠的是利益,这种利益的得失能激起亓官家各大门阀的内斗,才可将权利最终集中到亓官璇手中,层层等级分化,上下级各种利益冲击,彼此制约和牵制,不断循环;现在,靠的却是敌人,只要北宫残余不死,北部还在,南部就会永远面临着各种内忧外患,这样,亓官璇才能将制军权牢牢握在手里。安宁只能使人麻痹,才会有人想要去功高盖主!”
“长鱼一族,支持北宫是假,他们是被陷害的?”
“长鱼一族发展过快,还是北宫的旧部下,应该早就有大门户看他们不顺眼,乘机作乱。”
“亓官璇应该知道内情,只是顺水推舟,一边处置了权利过大的长鱼,一边威慑众人?”
“恩。”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既然长鱼是被陷害的,你就去把那人揪出来,相信长鱼家会助你一臂之力……”亓官静看云起云落,好似闲云野鹤般闲散仙人,“趁长鱼还没死完,还不快去?”
“是!”
那名属下突然明白,主子这是要不动一发,便可得棋子而去毒疮。
天空只有几片薄薄的云层,午后的太阳将它们照的通透,浩浩长空,如一条蓝色丝绸般柔和,纤云不染,碧空如洗。
净一将耳机塞进耳朵里,拿起铅笔在纸上勾勒,她抿着嘴,眼里写满认真。
“净一。”
他伸手将净一的耳机拿下。
“干嘛?”
“出去吃饭。”
“你不是会做吗?”净一嘀咕着,“一个妖怪,吃什么不行。”
“你确定不去,最近德林广场开了间新的中餐馆,听说要排队。”
“有这么好吃?”
“我走了。”
“去,去,等我换身衣服。”
净一挑了一件淡蓝色漏肩短衫,露出漂亮的锁骨,然后配上一条白色短裤,便赶紧出门。
亓官在车上等净一,见她过来,便将车开到她的面前。
“怎么穿这么少?”
“有吗,你以为人类都跟你们似得那么奢侈,还要穿毛皮。”
“……”
亓官看着净一下车,交代道,“你在这等我,我去停车。”
“好,去,去吧。”净一摆摆手。
好久没来这逛逛了,她感觉自己像脱缰的野马,内心无比躁动。
“美女,手工冰淇淋要吗?”
“来两个。”
净一边吃边往扶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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