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16点55分,出现在大厅……”
确实是净一,穿一身白裙……
“她看了手机,可能在看信息……17点12分,从电梯下了负二楼……”
亦玖说,是自己约的净一,究竟是谁发的信息。
费蔚南盯着屏幕不放,“怎么回事?”
“负二楼之前断过一次电。”保安着急地摸着额头的汗。
屏幕切换,却是17点30分的画面,再也找不到净一。
“切17点20后停车场出口的画面……”
17点22分,一辆黑色桥车驶出,只截到一个模糊的画面,男人带着一只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
“费少总,您怎么来了,蓬荜生辉,蓬荜生辉……”会所老板拖着笨重的身体在费蔚南身后一路小跑。
费蔚南飞身上车,往黑色轿车消失的方向奔驰。
“亦玖,你别来了,我去找,如果2个小时后还没有联系你,你就赶紧报警!”
“喂,喂……”
费蔚南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一条路通向郊区,一条则通往江边。他下车,通向江边的路,留下两道泥印。费蔚南出来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了会所出入口的一道泥坑。
车辆开得过快,在此处急转弯的时候,必然会留下这道印记。
费蔚南往江边驶去,净一,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如果……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你没有生命危险,我都不会介意……
费蔚南车开走后,一辆停在集装箱后面的黑色轿车才开出来,净一手脚被绑着,嘴巴堵得严严实实,她对着费蔚南的方向使劲挣扎,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进去。”男人粗暴地将净一扔进屋子,她嘴上的帕子掉落下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到了那头,可别怨我。”
“他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到底是谁,要致自己于死地。
“你有吗?”男人鄙视地说,“不过,你自己倒是值点钱,死了倒是可惜。”他舔舔嘴唇,人财两得。
男人跨坐在净一身上,净一手脚被绑着,挣脱不了,“救命,救命……”
“荒山野岭,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男人用尽全力,压住净一,“可真白啊,别动!”男人一巴掌打在净一脸上,令她耳朵轰轰作响,净一眼泪掉在荒屋的枯枝上。
“亓官,亓官羽……你死哪去了……”净一哽咽着。
话未说完,一道白光,从天而降,还没待那男人反应过来,便被人一把提起,墙面一个人形的大洞赫然醒目,不计其数的拳头打在那名男人的脸上,男人嘴角紫黑,满嘴求饶,蜷缩着身体,使劲咳嗽。亓官怒不可遏,头上两只耳朵一颤一颤,一条白色的尾巴竖在空气中,黑夜下,手里的一股蓝色的火焰越燃越大……
“妖怪,妖……妖怪啊……”男人吓得满嘴胡话,用手肘撑地使劲往后退。
“亓官,亓官羽……快住手!”净一翻过身,绳索束缚着她,她艰难地向亓官蠕动。
亓官停下手,给净一解下身上的绳索。
男人吓得不轻,手脚并用的想要逃跑,“啪”的一声,男人像被人控住直直地从远处摔到净一面前。
“亓官,你快走!”
门外响起密密麻麻的脚步声,门被一把推开,费蔚南率先跑进来。
费蔚南将净一拉入怀中,“你怎么样,让我看看……看看……”他眼圈发红,完全没了先前的摸样……
亦玖进来看了一眼,眼角含泪地退了出去。
男人被控制起来,满嘴胡话,“妖怪,有妖怪,我要坐牢……我有罪啊……”
“怎么会这样?”
“被打的!”净一摆摆手上和身上的灰尘。
众人看着硕大的墙洞,面面相觑。
亓官羽只那么一瞬,便销声匿迹,要不是这些打斗痕迹,就好似他从未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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