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小心翼翼道:“回夫人,青禾她没了。”
秦柔惊诧:“怎么回事?”
“下人们遍寻青禾不着,刚在祠堂后面的废井里找着,想是不小心跌了下去,那地方又偏僻,呼救也没人听得见。”
秦柔皱眉,“这可是我安排在珩哥儿房里的婢子,她若是去了祠堂,岂不说明珩哥儿也去了?好端端的,他去那里做什么?”
“要奴婢说,二少爷对夫人亲近,连自己的生母莲姨娘都不搭理,平日里不是上街逗鸟遛狗便是光顾花街柳巷,哪里能跟咱们的大少爷相比?就前几天,杏花楼里的妈妈跑上门来要账,被老爷撞个正着,把二少爷狠狠教训了一顿。”
“你说的我何尝不知?但老爷就这么两个儿子,我是宁可现在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也不希望将来他跟我的阿琋争夺家产。现在珩哥儿越是荒唐放肆,老爷才越能发觉琋哥儿是多么的优秀出息。”
秦妈妈附和道:“咱们大少爷人品贵重,能文能武,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哪是二少爷可比的?”
秦柔每每想到亲生的儿子白琋就满脸得意,心情终于顺遂不少,“琋哥儿我是不担心的,只盼着阿瑶和太孙殿下的婚事能顺利定下。”
“那二少爷屋里?”
秦柔挑眉一笑,“珩哥儿刚不是说了吗,就挑两个貌美伶俐的过去。”
当夜,白轻萍留在娘家侍疾。
第二日,白静好提前去到含饴堂,正好碰见白锦珠从里面出来。
她走上前,“三妹妹好早。”
白锦珠阴阳怪调的回道:“祖母抱恙,身为晚辈,自然都该早些过来请安。只是,祖母身边有姑姑伺候汤药,根本看不上我们这些人。”
“祖母与姑姑母女情深,姑姑特意回府探病,祖母待她自然更亲近些。”
“你倒是想得通透。”
白锦珠横了她眼,没好声的又说:“不过姑姑素来厌恶你,就算你如今得了祖母和母亲的欢心,但想要嫁进将军府也没这么容易的。”
“三妹许是误会了,我没这么想过。”
白锦珠嘀咕了声“假清高”,领着婢女走了。
白静好进屋后,在床前向老夫人问安。
老夫人目光复杂的看了看她,叹息着摆摆手。
白静好正准备退下,坐在床边的白轻萍突然出声:“等等。”
白静好恭敬的向她看去,“姑姑有何吩咐?”
“听说先前阿妍去品梅轩看你,受了你好大一通气?静好,不是姑姑想教训你,你表哥和表姐抬举你,你可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白静好屈膝福身,“劳姑姑教导,侄女谨记。”
“记住了就好,别痴心妄想。”
老夫人见状,闭目道:“阿好,你退下吧。”
等孙女离开,她才望着女儿说道:“萍儿,她毕竟是白家的骨血,又碰上你大嫂那样的嫡母,这孩子也不容易。”
白轻萍执意留在府里就是因为知道了那件事,她制止不了秦柔,便要极力劝说眼前人,“母亲,我知道静好是大哥的长女,我就算不喜欢她生母,但没必要和孩子置气。说到底,我是做姑姑的,心里也疼她,好好的闺女您可不能让大嫂送出去糟践了啊。”
老夫人无奈,“你大嫂的脾气,我哪里能劝得住?听说你昨晚去找她了,肯定也没讨得好。”
想到昨晚,白轻萍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那一巴掌可真重。
她正要开口说秦柔的不是,苏嬷嬷忽然进内,神色慌张的道:“老夫人,二小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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