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梅庄主跟我师兄有何恩怨,梅庄主尽管直说,只要我王磐能帮得上忙的,一定会竭尽全力,来化解你们的恩怨。”王磐看着梅三清的神态,知道他心中恼恨天鹰,开口问道。
“盟主,我们的恩怨,你是化解不了的。”梅三清摇着头道。
王磐有些不解,把视线投向了梅蘭竹,只见她此刻却是眼中挂着泪珠,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怎么了?”王磐心头一震,轻声问道。
“五年前,天鹰杀了我的母亲。”梅蘭竹哽咽着道,似乎是想起了已逝的母亲。
王磐听了她的话,宛若被雷击一般,整个人都懵掉了,呆立在了当场,他想到过很多可能,甚至想过梅三清的伤是因天鹰所致,独独没有想到这个最严重的杀妻之仇。
“王大哥,不是我们不跟天鹰和解,是他杀了我的母亲,这种仇恨,是无法和解的。”梅蘭竹看着发愣的王磐,哭泣着道。
王磐听了梅蘭竹的话,清醒了过来,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得看向梅三清道:“梅庄主,我没想到你们竟是这般的仇怨,原谅则个。”
“不知者不罪,王盟主也是一番好意。”梅三清摆摆手道。
王磐无言以对,只得默默了低了头。冀儒康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两人说话,见王磐陷入了尴尬之中,走上前来,对着梅三清施礼道:“晚辈冀儒康,见过梅庄主。”
“冀大侠,沧州一别数日,想不到竟然在此地遇见了,幸会幸会!”梅三清客气的道。
“王磐是在下的师弟。那天我们兄妹七人从沧州离开,在返回卫辉的路上听到了师弟在京城被杀的消息,我们便匆匆的赶赴进城,想要探个究竟,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阎罗门的人,我们一商量,远远的吊在他们后面,到后来便跟到了这里。梅庄主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呢?”冀儒康道,说完还好奇的问了一句。
“沧州之围结束后,我门下弟子打听到了爱女蘭竹人在京城的消息,当时我便从沧州赶赴京城接蘭竹,到了京城之后,便听到了盟主被杀身亡的消息,我相信盟主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这般陨落,便派出弟子寻问盟主下落,果然,有人说见过一个跟盟主体型样貌都接近的少年曾在码头出现过,待我寻去之后,盟主所住的客栈客房已经人去房空,我便想到盟主应该会走水路回河南,便买了一条船,沿路找寻盟主,走了足足一夜,也来到这里,遇到了你们。”梅三清道。
“梅庄主有心了,多谢!”王磐在一旁听的明白,知道梅三清是为了帮助自己而来,对着他抱拳施礼道。
“盟主客气了,现在阎罗门已经被我们击退,下一步盟主要去哪里,还回河南吗?”梅三清问道。
“对,我要尽快赶到滑州。”王磐点头道。
“那就让梅某人送盟主一程罢。”梅三清指着岸边的船道。
“如此就多谢梅庄主了。”王磐不忍拒绝,点头说道,说完转身朝着大船走去,梅蘭竹早已停止了哭泣,见王磐要坐自家的大船,欢呼雀跃着跑到了他的前面引路去了。
“不知道我们七兄妹是否有幸搭乘梅庄主的船呢?”冀儒康在一旁问道。
“竹林小七贤能乘坐我的船,乃是梅某人三生有幸,冀大侠,请!”梅三清淡然一笑说道,做了个请的手势。
冀儒康对他感激的笑了笑,跟在王磐的身后,上了大船。那十多名剑庄弟子也上得船来,在船头船尾做了警戒,梅三清最后一个跃上船头,水手起了锚,将船推回水中,继续朝着南方划去。
大船迎风破浪,在水中行了约摸两个时辰,期间众人还在船舱中用了午饭。无聊之余,王磐出了船舱,站在船头上,远眺着宽阔的河水,听着船低破水的声音,经脉中的五行真气蠢蠢欲动,特别是木系真气和水系真气,有一种破体而出的感觉。
王磐心中一动,知道是这河水载舟而行,无形中蕴合某种天理,这才让自己的真气有了感应,他联想到南斗六星的吐纳之术,又想到唐朝君王李世民的那句脍炙人口的名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心中蓦灵光一现,仿佛抓到了什么重点,暗道:“大自然中水木既然能互相配合利用,那我的五行真气中的水木真气不一样可以融合使用吗?”想到此处,说干便干,先把木系真气和水系真气迫出体外少许,开始尝试着去将两种真气慢慢的融合到一起。随着两种真气的慢慢接近,王磐心中越发的紧张起来,毕竟这是他异想天开,第一次想着将两种不同系的真气融合在一起,至于会出现什么后果,自己真的不敢想象。
果然,当那两系真气刚刚接触到一起的时候,并非那么友好,一阵排斥之力陡然袭来,王磐只觉得两道经络种都生出一种撕扯裂般的疼痛感,那种疼痛强烈之际,让自己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
“师弟,怎么了?”冀儒康在船舱中听到了他的哼声,率先动身,一个箭步跨出船舱,来到他的身边,拔出后背的长剑,警惕的问道。其余众人亦是陆续出了船舱,分散在他的周围。
“没事儿师兄,内力一时有些激荡罢了!”王磐强忍着疼痛,咬着牙道。
冀
儒康看出了王磐痛苦,伸手握了王磐的手腕,手指在他的脉搏上一搭,脸色突变,轻声道:“师弟,你有走火入魔的征兆,我来帮你。”说完迫出一股内力,沿着王磐的手腕而去,无意中正好碰到他那两道互相排斥的真气。
冀儒康是崂山剑派的真传,使的是正宗的金系真气,那真气一动,瞬间牵动了王磐的金系经络,那经络中满当当的金系真气一震,宣泄而出,王磐心中大骇,知道这真气若要反震出去,定当震伤冀儒康,把心一横,果断的阻拦了金系真气的冲撞,只是那金系真气的反震之力,将他震的头晕目眩,口中沁出一丝鲜血。
冀儒康只觉的自己的手一震,王磐的脸色突变,并从嘴角沁出血来,知道是自己鲁莽,害他收了内伤,连忙松了手,内疚的看着王磐。
在看王磐,吐了一口鲜血,却觉得好受了些,他再观察手上那两道真气时,才发现有了变化,原来冀儒康一插手,无意中引出了他的金系真气,三道真气相遇,却比两道真气在一起要柔和的多。王磐心中一动,再次迫出一缕火系真气,四道真气相遇,情况更好了些,只是还是各行其道,没有融合的迹象。
“看来这五系真气应该是要一并融合,缺一不可的。”王磐心中暗道。想到此处,他开口轻声道:“师兄,你帮我护法。”
冀儒康听到他能说话,那揪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握紧了手中的几艘长剑,将真气运行极致,打了十二分的精神,保护着王磐的周全,其余众人也是纷纷拔出兵刃,四散开来警戒。
王磐将手中的四系真气暂时分开,又迫出一道土系真气,按照五行相生的顺序将真气排列好,开始慢慢的凑到一起。
俗话说水火不容,这五种真气刚碰在一起,先是互相一阵抵触,接着便纠缠在一起,撕扯起来,撕扯了片刻,并不过瘾,呼朋引伴,将王飒经络中的五系真气尽数激活,混战起来。王磐没想到会有如此效果,跟自己想的完全不同。且刚才在跟阎罗门的人大战的时候,曾一同将五系真气使出,只是那时候五系真气各行其道,互不干涉,这次想要融合在一起,却是如同翻起了滔天巨浪一般,让他有些控制不住。
如若换做常人,此刻早已已经放弃了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但是王磐脾气死倔,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咬着牙,默默地坚持着,决心要将着五系真气融合成功。
在一旁护法的冀儒康看的心惊胆战,只见王磐此刻浑身颤抖,汗如雨下,脸上五道光芒不停地闪烁,看上去骇人之际,只是自己有心相助,却也是无从下手,只得在一旁暗自着急。
王磐的五系真气混战了片刻,却是分不出输赢,慢慢的居然有了捉对合作的迹象。那金系真气和水系真气相邻,仿佛商量好了一般,同时停止了撕扯,变成了统一战线,联起手来。那火系真气自然的跟土系真气联合在了一处。到最后只剩了木系真气孤零零的成了弱者。
王磐心中一动,知道事情有了转机,那金水两系和火土两系既然能联手,我又何尝不能趁此机会将他们融合呢?想到这里,他运行南斗六星吐纳之法,同时开始了金系和水系两条经络的修炼,将那联手抱团在一起的金水两系真气慢慢的调回了经脉中,只是这次调回,却是没有将两系真气分开,而让金系经脉和水系经脉各蚕食了一半。
以往王飒修炼之时,都是一条经络一条经络的修炼,待五条经络全部修炼完毕,才算一个周天,如今他一下开启两个经络,顿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当将真气蚕食到一半的时候,那两系真气在经脉中闹腾起来,王磐只觉得经脉疼痛难忍,仿佛要断裂一般,几次想要放弃,都被他用坚强的意志压下了念头,咬紧牙关,硬是支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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