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沉稳的银珠此时也激动的像只喜鹊一般,叽叽喳喳的说:“小姐您真是太厉害了!知道您医术厉害,却没曾想竟然如此惊人,那人明明都死了,杨大夫也给号过脉,却什么都没发现,您过去按按眼珠,掐掐手腕,竟然人就活过来了,小姐真是菩萨转世!”
淑宁只是轻轻的摇摇头,问道:“打听一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要尽快离开!”
还在回味刚刚一幕的银珠一下子禁声,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焦急的说:“是小姐,奴婢这就出去打听!”
就怪她太沾沾自喜了,光想着小姐多么多么厉害,却忘了小姐这一路走来的目的。
淑宁也很心急,古代交通不便利,除了骑马,陆路再无其他交通方式,明明不是很远的距离,却要走上月余。
出这一次门,淑宁就打定了主意,以后轻易不出门了,太遭罪了。
至于刚刚那医患纠纷,淑宁其实早就习以为常了。
作为一个医者,医好病患,是本分,没有医好,就是过分。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更何况现代的法律意识健全,每天的医患纠纷在他们医院几乎是尝尝上演。
淑宁觉得自己可能都麻木了,各自有各自的道理,又谁有理,或者又怪得了谁呢。
曾经,她很喜欢但丁《神曲》里的一段话:通过我,进入痛苦之城,通过我,进入永世凄苦之深远,通过我,进入万劫不复之人群。
这说的地方,便是地狱。
医生,或许,就是这样一个职业,如同取人姓名的杀手一样,一念之间,一瞬之间,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尽管,有的时候,并不是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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