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一学习就是个渣，唯独数学好的不行。现在睡一觉，最后时间出来接个小抄自己写两道大题成绩及格就成，月考而已，成绩混个及格万事大吉。她爹妈对自己只要求把课业完成，上学开心就好，平时成绩什么，他们真不在意。

苏温言烦躁的抬头扫了一下讲台前面的毛孩子，有认真答题的，有写不出来抓耳挠腮的，有明明很想睡但是偏要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还有正大光明在睡觉的，譬如云初一。

云初一咬着笔杆，枕着手臂就趴着睡着了，口水顺着微张的嘴角沿着笔杆往下流，晕湿了一片试卷。云初一的位置离讲台不算近，从讲台往后数在第五排靠窗的位置，苏温言却一眼就看到云初一试卷湿了的那一块，仿佛还能闻到她清甜的口水味，那种味道好像拽着他不放在他心底挠啊挠让他忍不住靠近。

苏温言被自己飘散到不知哪去的视线和思绪惊了一跳，暗笑自己怎么像是被勾了魂了，看着草稿纸上零星的几段程式，跟鬼画符一样。索性就盖了笔帽站起来在课桌间走走看看。

等走到云初一桌旁的时候，云初一已经吐了笔杆头换了个方向了。苏温言皱眉的看着那张被口水晕湿的试卷分外嫌弃，上面随意勾了几个选择题的答案，居然都还是错的。抬起左手就往桌角边敲了敲。

云初一被惊的差点没从凳子上滑下去，眼睛倏地睁开，整个人连着头都颤了颤，赶忙低下头眼神却不住的往苏温言瞟去。以往数学考试都是老阉人监考，韩老师根本不顶事，随便一张小抄全班选择填空都能一致的跟说好了似的，所以这会云初一瑟瑟的就怕老阉人发飙。

“离考试结束还剩半个小时，你试卷写完了？”云初一乍一听到没听过的声音就抬头往身边看去。嗯，老阉人居然不在。这监考老师没见过，长得不错就是瘦了点，声音不错就是冷了点，不知道脾气怎么样。

“没...还没......”故意声音闪躲了下才开口。

“那开始写吧。”

“......”你不走开我怎么写啊，就半个小时了还能指望她写完整张卷子？怎么可能？今天老阉人不在小抄肯定传过了，他一直杵着怎么接小抄？扭着屁股坐端正了，背脊挺了挺道，“老师你站我旁边我写不出来。”

“我之前没站你旁边你不是也没写出来？”苏温言挑眉。

“老师，你长这么好看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我脑子转不了。”云初一讪讪往苏温言笑着。

苏温言往后退了半步，站在云一右后方，道：“你现在看不到我了，答题。”

“......”得，你监考，你老大。这会周公也走了，云初一虽然看不见苏温言，到底也不敢找旁边的同学接小抄，还剩半个小时，一挥袖子擦了口水，就从试卷第一题开始看起来。原来一支水笔已经被口水浸润了许久墨早就写不出了，在笔袋里堪堪才翻出来一只自己0.2mm画画描线用的水笔，就从草稿上开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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