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瞅空出来消遣消遣,有你跟着一处,回头家里就是要说咱们,还能看你的份上少说几句呢!”
“就是!”程敏之收脚站起来,架着她便往坊外去:“还磨蹭什么?先去吃饭,吃完饭哥几个任你使唤!”
……
戚缭缭被这俩架着在坊门外的小酒楼,燕湳立刻蹦出来了:“怎么才来?菜都上桌了!”
看到他时戚缭缭有点懵:“你怎么也来了?”
燕湳啧地一声:“这不废话吗?湳二爷我什么时候脱过队?”
她又微讶地看向程敏之。
程敏之道:“人多好办事!早点办完早点走人!——奶奶的,订的台座可别让人给占去了才好!”
戚缭缭有些无语,程敏之和邢烁来了也就罢了,燕湳怎么能在?
燕棠就这么一个弟弟,平日里也管得严,回头他要是知道他帮她对付荣望,不又得冲她吆五喝六的?
“这不行!”
她掉头就走。
程敏之和燕湳同时把她摁坐下来:“今儿你要是走了,回头可再别说认识咱们!”
戚缭缭:“……”
荣望被杜若兰拒绝,非常伤心。
尤其昨儿杜若兰被戚缭缭给拍了几下伤处之后,气得又打发人跑到荣府来,把他从前送给她的东西全部退回来了,还放话说要跟他恩断义绝。
从三岁起他们俩就在一起玩儿,杜若兰从来没有这么绝情过。
他晚饭就吃了个银丝卷儿,越想越难过,然后就抱着给杜若兰画的肖像躺在床上幽怨了大半夜。
早上起来听到母亲荣夫人说要遣人去泰康坊问永郡王府老太妃做寿的事,他便自告奋勇过来了。
酒楼里这伙人吃饱喝足,听望风的小厮说荣望已经出了门,几个人便也回到街口,藏在牌坊石墩后。
戚缭缭挣不过他们,也就听天由命了。
眼望着远远地有几骑径直朝这边走来,便就对了眼色准备行事。
荣望驾马进了坊门,正想着回头该如何去哄得杜若兰回心转意,忽然前方人影一闪,接着就听啊呀一声,有人嚷嚷起来了!
“哪个不长眼的,把我们姑娘给撞了?!还不给我滚下来!”
荣望也觉得马头下是站了两个人,连忙勒马,一看,地上那人好像还有些眼熟……
“戚缭缭?!”
荣望看到她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杜若兰为什么会生他的气?为什么会跟他恩断义绝?还不是因为她戚缭缭把她给打了!
如果不是她打了她,那么他就算是失约了,她会气得跟他放狠话吗?
杜若兰越是生他的气,他就越是恼恨戚缭缭!
正愁不知怎么讨好杜若兰呢,这可好,这就撞他刀口上了!
当下翻身下马,走过去撸起袖子便要动粗:“你他娘的是不是想死?!”
戚缭缭冷笑着,抬脚就踹在他当胸:“这厮驾马撞我,不给我赔礼不说居然还口出狂言!快给我打!”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牌坊后头蓦地就蹿出好几个人来,抡起拳头就往荣望身上揍!
荣望别说拿戚缭缭来解恨了,被踹的还没站稳,就又被数不清的拳头砸得躺到了地上!
“哪个不想活的敢打老子……”
他话没说完,下巴就让燕湳一拳给揍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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