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赵家军非常低调,没有出征仪式,也没有敲锣打鼓,天还蒙蒙亮,大军就拔营起寨,顶着雪花,向北浩浩荡荡的进发。
马英带着骁骑营打头阵,紧接着是陷阵营,豹字营,炮兵营和各营的后勤大队,共计两万大军,连绵十数里,一面面旗帜在寒风中呼呼作响。
炮兵营的弗朗基大炮,已经铸造了一百门,一匹骡马拉着健步如飞,好在地上的雪不厚。
虽然气温达到了零下七八度,但几乎人人都脚踏皮鞋,内穿棉衣棉裤,外面还穿着棉甲,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
骑兵甚至还有披风,一顶顶圆锥形头盔戴在头上,里面裹上棉花,简直就是遮风避雪的利器。
这次赵锐没有骑马,而是老老实实的坐马车,之所以要顶风冒雪,还选择在气温最低的清晨出发,就是想检验一下部队的抗寒能力。
如果连这都扛不住,那草原也就别去了,赶紧打道回府,洗洗睡吧。
尽管气候恶劣,但大军依然只是花了六天时间,就抵达了宁武关下。
宁武关守军早已如能大敌,关门紧闭,宣大总督卢象升更是站在关前,脸黑如炭。
不过,心里也是暗暗震惊,赵家军的军威之强盛,装备之精良,纪律之严明。
“停止前进!”
马英长枪向上一竖,身后的五千骑兵就停了下来,然后拍马来到卢象升面前,冷笑道:“怎么?卢总督这是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赵锐呢?叫他亲自来见本督。”
卢象升背着手,强压住心头的怒火道。
马英撇了撇嘴,拨转马头就向后奔去,过半个时辰才拖着赵锐来到关前。
而此时卢象升等的胡子都快结冰了,但依然冰雕一般保持着总督的威严。
“卢总督,你怎么亲自来宁武关迎接?这大冷的天儿,还站在外面,太客气了。”
赵锐跳下马,上前呵呵一笑。
“赵锐,你不将本督放在眼里也就算了,可竟然擅自调动大军,你这是想干什么?造反吗?”
“卢总督,咱们名人也不说暗话,你也是知兵事的人,知道河套地区的鞑子归降后金的恶果,也知道我要干什么,所以还请开关。”
赵锐也懒得啰嗦,他知道卢象升竟然等在这里,必定已经猜到了他想做什么。
“好,其他的老夫就不多说了,我只问你,可有陛下的圣旨?”
卢象升点点头,他知道赵锐筹划已久,也没说什么事关重大要谨慎的话。
“没有,不过半月前我已经派快马上奏了,相信这几天圣旨就会下来吧!”赵锐摊了摊手。
“赵少保,你这是在玩火,这么大的事为怎么不提前上奏?等圣旨下来再出兵?”卢象升顿时指着赵锐痛心疾首道。
“呵呵,提前上奏,说的好听,要是真那样,恐怕我的大军还未抵达草原后,后金的援军就到了,卢总督还是快开关门吧!”
“不行,没有圣旨,老夫不会放你过去的,栋国,圣上对你的器重可谓是我大明朝独一份,听老夫一句劝,就在关下扎营,等圣旨下来再入关,有些事碰不得呀!”
卢象升果断拒绝道,见赵锐脸色转冷,也是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劝解。
“你身为宣大总督,防止鞑子叩关南下,调遣一两万大军北上大同宣府加强防御,不是很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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