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正奋发努力,争分夺秒,山外却胆战心惊,度日如年。
而人们总会习惯的,不管欢乐还是惶恐。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到了第十天早上,迪马草原恢复了往日的气息,人们早早地赶着伏地羊、铁壳牛和飞马走出了山洞,将牲畜们撒在安静的草原上。
但短短十天的时间,并不能人们已经忘记了恐惧和愤怒。
当普鲁哈告诉大家,诺和城只有一小队魔王兵时,想想部落惨死的人们还有牲畜,有几个想当英雄的男丁跃跃欲试,纷纷说从家里的土层下扒出飞矛。
没想到普鲁哈说话大喘气,随后又说出了乡主说的话,距离还远,那帮家伙就会端起光炮。
所有人立即打消了念头,并且认真执行了普鲁哈传达乡主的话:别惹事,能活下去就好。
吉力家里也和往常一样,母亲蓬兰去很远的草地放牧,吉力和路立马躲在家里,做着部落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
其他人家也慢慢习惯了魔王兵入侵后的生活,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每隔一个业莫月的时间,乡主会派人牵走五匹飞马,而不再是让部落的人送走。
据说那些魔王兵只喜欢吃马肉。
一个业莫年多交出六十匹飞马,迪马草原倒也承受的起,生活不受影响。
有一天,魔王兵忽然出现在了迪马草原上,当飞舟降落时,飞马和铁壳牛吓得四散而逃,人们也怔怔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魔王兵来了的消息迅速传到老巫师哪儿,作为部落头人,老巫师硬着头皮走出山山洞,来到飞舟前面,目光呆滞地看着魔王兵。
魔王兵拿着一根铁棍子,正往地下插着,丝毫不理睬那个拄着拐棍又独自一人的糟老头子。
老巫师张张嘴,没敢说话,也不敢再往前走。
路立马多了一个心眼,他让人叫来了路立马。
路立马还在睡觉,听闻消息,赶忙来到山谷外面。
老巫师还站在那儿,他担心魔王兵会找部落管事的,如果找不到,这些家伙们难免会杀戮无辜。
路立马站在老巫师身旁,冲两个魔王兵问了一句:“你们在干什么?”
“嗯——”一个魔王兵慢慢地转回头,瞪着路立马:“滚蛋!”
老巫师拉着路立马就要跑。
路立马丝毫没有畏惧:“不要这么凶好么,不是说我们也是九七里大帝的子民了?”
“嗯,很好,都是大帝的子民,你们需要帮助吗?”魔王兵竟然露出了丑陋的微笑。
“那个——”路立马还要说话,被老巫师扯着衣领,拽走了。
回到洞口,老巫师生气地看着路立马:“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但我不希望让别人更怀疑你,我们迪马部落的风气是变坏了,但也决不能出叛徒,这样的话,我们迪马部落一定会遭到光神的惩罚。”
路立马本想看看魔王兵在干什么,却被老巫师阻止,心里有些不悦:“老巫师,您在说什么?”
“不要跟靠近那些魔王兵,以免出现误会。”老巫师诚恳地警告说。
“好吧。”路立马转身走回了家里。
“唉,哪像学术大臣的后人呢,也不去放牧,真是懒蛋。”老巫师骂了一句,又扭头看着路立马的背影,感到了哪里不对。
“您说谁呢?”普鲁哈忽然窜了出来。他也看到了魔王兵的飞舟,躲在一旁观察好久了,发现魔王兵并不是那么凶悍,便放心下来。
“啊,没说谁,你要干嘛去?”老巫师看着普鲁哈。
“还有几十只伏地羊没回来,我去找找。”普鲁哈说。
“离魔王兵远一点。”老巫师恨恨地说。
“刚才我看您一直在魔王兵跟前啊。”普鲁哈说。
“我不过去,万一他们找部落头人怎么办?”老巫师使劲地杵着拐杖喊道。
“哦,我知道了。”普鲁哈小心地往外走,心里又埋怨道:“不就是头人么,等哪天我当上头人了,看你怎么办?”
普鲁哈忽地又被自己吓了一跳,还想当头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拉倒吧,谁爱当谁当去吧。
悄悄地溜出山谷,向北看到自家的伏地羊,而魔王兵的飞舟也恰好停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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