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完全亮,罗良便披挂整齐地走出了军帐。
极目远眺,罗良便见那巍峨雄伟的皇城,犹如一只巨大的恶兽般盘踞在浓浓的晨雾之中。
远远望去,天边的云彩已经微微泛出白色的光亮,但四野笼罩的雾气却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
再过两三个时辰,便是罗良跟自己的叔叔,当今圣上约定的放人时间了。
他的心里难免有些紧张起来,是否真要跟自己的叔叔兵戎相见,罗良的心里始终没有底。
不过,如果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他也只能选择救自己的父王,在罗良的心里,自己父王的分量自然比天临帝要重得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雾气越来越薄,罗良的心却越揪越紧。
这种等待太过折磨人,似乎是有人拿着一把刀,在你的心脏上不停地割刀子一般。
罗良深深地呼了一口浊气,却没想待他吸气时,被潮湿而阴冷的雾气给呛了一下。
军帐之前,罗良弯腰不停地咳嗽,越咳越剧烈,越咳越停不下来。
过了好久,罗良才脸色煞白的平息了下来,却发现不知何时身边已经站了一人。
此人一副文士打扮,眼睛里不时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一看便是有些真才学的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邕王麾下的古姓幕僚,古羡渔,
古羡渔咳嗽一声对罗良道:“世子起得可真早啊!”
罗良闻言,苦笑道:“古先生不也起得很早吗?”
古羡渔一听,轻轻一笑道:“世子莫不是在担心邕王的安危?还是说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地方?”
罗良闻言道:“知我者莫过先生也?我正是担心午时之前我那父王会不会被放回来。”
古羡渔捻须道:“其实此事,世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我说得对吗?”
罗良一听,扭头看了古羡渔一眼道:“先生这是何意?”
古羡渔道:“我姑且大胆推断,你那叔叔天临帝午时之前断然不会放了邕王殿下。”
罗良闻言,赶忙道:“愿闻其详。”
古羡渔举目望了望远处的皇城道:“眼下我八万大军在皇城之外扎营,不过天临帝也有五万多禁卫在城中守卫,如若我大军攻城,难度很大,即使侥幸攻下来,我军也会伤亡惨重。”
罗良闻言,脸色微微一黯然道:“先生所言不虚,我正是为此事担心。”
古羡渔又道:“不过,据我所见,世子眼下最大的危机还不是这个,我刚刚听闻那西北大营的统帅冯旭升已经率十万大军回防,再有一两日时间便可到达皇城,如果”
罗良闻言,赶紧插话道:“先生是不是想说,如果那十万大军从我大军身后攻其不备,那么我军将陷入内外夹击的境地?”
古羡渔闻言,正色道:“世子所言,正是老夫所虑,所以我们得早想对策才行。”
罗良一听,赶忙问计道:“先生可是已有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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