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审讯室的大门被锁上,门锁栓住的声音在变得空荡的房间里响起,像是某种恐怖片即将上演前的信号。
艾伦不自觉的退缩到墙角里,纯白的骨面具后是一张更加苍白的脸庞。他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又害怕又不知所措。
格雷维斯阴影下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他转过身,向墙角的艾伦走去。
“你在害怕?”他露出和善的笑容,可艾伦只是警惕的看着他,没有出声。
“我叫格雷维斯,是美国魔法国会的人,不是你曾经接触过得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会庇护你的。”格雷维斯带着笑容,以一种既不快也不慢的速度缓缓向他走近,这种速度既不会让人感到压迫,也能在潜移默化中靠近对方。可惜,艾伦早就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否则说不定还真会被他给糊弄到。
“有什么心里话都可以跟我说……”他理所当然的将艾伦警惕的原因,想象成以前受到过迫害,“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跟我说,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的。”
艾伦感觉到了,格雷维斯的声音中带有某种魔力,有点像夺魂咒,可这种魔法更加轻柔,更加让人难以察觉。但相应的,这种魔法的威力也比夺魂咒降低了许多,大脑封闭术运转的一瞬间,艾伦便头脑完全清醒。
他现在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伪装成被控制了的样子。因为有了汤姆的例子在先,所以他不敢保证自己就一定不会露出破绽。
实际上在他说完,艾伦却一直没有开口的时候,格雷维斯就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他不吝的夸奖,“大脑封闭术……即便是国会里的傲罗们也没有多少人会。”此刻他距离艾伦已经不到两米的距离了,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距离,再近一步都会造成对方更加的警惕。
他是一个操控其他人心灵的大师,不光是魔法,在心理学这方面,他也有些非常高的造诣。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他微笑着。
“……杰尼斯。”
“让我猜猜,你是出生在一月,对不对?”他就像是在和艾伦玩游戏,“这个名字应该是你的父母取得,那你的父母呢?”
艾伦沉默了片刻,但脸上由于没有露出悲伤的表情,所以格雷维斯反而不好猜测了。
“你的父母都是巫师吗?”他半蹲下来,将自己维持到与艾伦一般高,“我想能教导出你这么优秀的巫师,他们一定也非常杰出吧?”
“他们……”艾伦顿了顿,“确实很好。”
格雷维斯露出灿烂的笑容,他从艾伦的回答中猜测,艾伦的父母可能并不是巫师。
“告诉我你的家在哪,让我送你回去好吗?”格雷维斯现在就像是一个知心大哥哥,“你离开家这么久,他们应该担心坏了。”
艾伦陷入沉默,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出口,去欺骗一个精通摄神取念的心理学大师,真是太难了。
“你不现在还想回家,对吗?”
看出了艾伦的犹豫,格雷维斯再次问到,这次艾伦给了回应,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一直戴着这张面具吗?”格雷维斯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面具上,他摆动了一只手,艾伦以为他要摘自己的面具,连忙捂住面具不想让他摘下。
格雷维斯的手移动到一半,他楞在原地,他刚才也没想去摘艾伦的面具,可看艾伦的反应这么大,他觉得对方戴面具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了。
是因为害怕有人认出他,还是因为受到折磨,所以下意识想要保护隐藏自己?
格雷维斯愣愣的在思考,而艾伦则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想要逃离此地。他慢慢的移动脚步,发现格雷维斯依旧没有反应后,便蹑手蹑脚的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他一直走到大门跟前,格雷维斯都没有反应,就在他一边暗喜,一边想要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根本打不开。他变得急躁起来,可越来越乱,越乱他就越打不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他连忙转身,后背紧紧的贴着冰冷的铁门。
“你还太小,一个人在外面实在太危险了,你想去哪,告诉我……我可以带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格雷维斯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可艾伦这一刻却感觉如坠冰窟,身体四肢都开始变得僵硬。
格雷维斯开始向他一步步走去,艾伦感觉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正在向自己不断靠近的那个男人就像是一个黑洞,绞杀着靠近他的一切。
“你以前有过失控的经历吗?就是在某个时间,突然变得暴躁,好像无法控制自己了一样?”格雷维斯带着探究的目光。
“没……没有。”
“那你能告诉我……”他遥手一伸,那团好像陷入休眠中的默默然就立刻飞到了他的手掌心里,“刚刚你是怎么做到让它接近你的吗?”
“不知道。”艾伦连忙摇头。
“哦?”他露出调侃的笑容,“骗人可不是一个好孩子哦,坏孩子可是要接受惩罚的呢。”他带着一丝威胁的语气,“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再来一次,让我看看,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吸引它。”
默默然仿佛又恢复了活力,开始流转起来。
艾伦可能得看向那团默默然,可这次,他既没有感受到吸引力,也没有再听到之前那个小女孩的声音了。
“我做不到。”他老实说到。
格雷维斯的脸上闪过一丝愠色,但很快就被他收敛起来。他的脸上再次恢复笑容,“过来,靠近它,或许只是你们的距离太远了呢。”
艾伦警惕的向那团默默然走去,他可没有忘记,自己两次差点被它控制。大脑封闭术全力运转,就算无法从格雷维斯身边逃走,起码也要保证自己不会在被默默然给控制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默默然要控制他,但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他走的非常缓慢,很蜗牛爬似得,格雷维斯看上去有些着急,但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当艾伦终于走到格雷维斯身边后,默默然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艾伦悄悄松了一口气然而格雷维斯却皱紧了眉头。
“把手放上去!”
这次格雷维斯不再是循循劝导,而是生硬的直接下达命令。艾伦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将不甘心的将手搭在了默默然上面。
触手的一瞬间,艾伦的手心便感受到了一阵柔软,默默然摸上去比水还要轻柔,就像是一团气体,可又要比气体真实的多。除此之外他还隐隐感到了阵阵切割感,好像有无数把比纸片还要薄的刀片轻轻的从他手上划过。
“没有反应了?”格雷维斯眉头紧锁的看着已经触摸到默默然的艾伦,“虽然确实没有出现过先例,但刚刚的反应却是真实的,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一想到刚刚被纽特破坏了那次机会,格雷维斯不禁又是一头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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