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县的一处偏街小巷,坐着两个皮糙肉厚,全身上下散发着倒霉气的老道。
近观两人龇牙咧嘴,哼哼唧唧,面容上还残留着巴掌印子。
此二人,不是他人,而是被几个妇人惨虐过的左先翁和郑隐。
他们两个实属倒霉,一个妖怪没见到,反而遭受到一众妇人训斥,这几个妇人下手之狠,险些让左先翁位列仙班。
捂着已是肿了好大一块嘴角的郑隐,望着左先翁,口齿不清的含糊言道:
“先翁,您向来法术高强,怎么会连几个妇人都搞不定,反而整成这副惨像,徒儿对您很是失望。”
不断发出呻吟之痛的左先翁,本来还在捂着腮帮子慢慢轻柔,听了徒弟郑隐这一番说辞,当下来了精神,回头瞪着郑隐大怒:
“你懂个锤子,我老人家见她们是一帮妇人,心中不忍对她们痛下杀手,因而才招了她们的道。”
“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懂装懂,休得在此胡言乱语。”
郑隐的脸色顿时露出了深深的难解之色,疑惑的看着左先翁,奇道:
“先翁,之前您不是说发现了妖气吗?特意带徒儿过来降妖,为何到了跟前,却认为这几个女妖是凡人?”
“你可真是个废物,这都看不透彻,让我老人家做你的师父,真是一大耻辱啊。”
郑隐挨了骂有点委屈,道:“先翁,外面的世界兵荒马乱的,以徒儿看,要不我们师徒早日原路返回,归隐炼丹药较为稳当,至少下次遇到不明的状况,不至于无故又挨锤。”
郑隐话音落下,左先翁听后勃然大怒,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这点皮肉之苦都扛不住,今后如何继承左氏门派的衣钵?”
“没事不要瞎逼逼,专心捉妖。”
郑隐闻言,一脸苦楚道:“可是先翁,捉妖归捉妖,可总归也要知道妖怪是个啥玩意啊?”
左先翁闻言一楞,却是被这孽徒噎了个正着,哑口无言以对。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破旧的一处小院传来一阵叮铃叮铃的铃铛声音,其中夹杂着厚重的脚步声,在这静谧的夜空下,异常之声分外的令人瞩目。
来者,正是袁熙和孙尚香二人。
他们夫妇二人走到小院的门口,放眼一望,只见一个老的掉渣的老道和一个不大不小的小道,分别各持一柄桃木剑,四仰八叉地躺着院子里发呆。
虽然他们几人曾有一面之缘,反而袁熙他们两位却是给外有印象,见两人发现他们进来,左先翁灵台不由的猛然一醒,开口道:
“咦,是你们?”
左先翁闻言面带笑容,很是得意。
他明白袁熙已经认出他们师徒,于是随后见礼道:“幸会,幸会,小公子隔了这么久,却是还能记得我们二人,我老人家深感欣慰啊。”
左慈,字元放,庐江人,汉族,道号乌角先生,东汉末年著名方士,少居天柱山,研习炼丹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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