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郡卫城蔚家,蔚皓霖居于首座,蔚矫和蔚矫的父亲蔚平分座两旁。
而在下面,则是两个男人在抽打着一个跪着的浑**的大汉,这汉子上捆着铁链,还有数不清的鞭痕。
然而即便如此,那汉子的面孔却依旧是一副铿锵样貌,上的伤痕没有给他留下痛苦与恐惧,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蔚皓霖双目无神地扫了一眼,问道:“多少下了?”
鞭打者中的一位说道:“少爷,一百零下了。”
“行了,停吧。”蔚皓霖漫不经心地说道,然后抿了一口茶。
蔚皓霖道:“你说说你啊,这又是何必呢?”
“我当初问你能否完美伪装成蒋明,你告诉我你可以。可是,武器上的纰漏,这么重要的细节问题你竟然都可以忽视,功亏一篑啊,你懂吗,功亏一篑!”
“我曾经是不是说过,什么决定成败?”
蔚矫忙道:“细节!表哥以前就时常说,细节决定成败。”
蔚皓霖点了点头,道:“细节啊!我们都多么注重细节了,可是就在你一个人上出了纰漏!”
“要不是看你多年有功,又是我爹信任之人,呵呵。”
“行了,下去罚半个月的俸禄吧!”
那跪着的汉子连忙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而后便匆匆退了下去。
蔚皓霖道:“蔚矫啊,这件事上你倒是做的不错,唉,若不是这小子坏事,咱们就成了大事啊。”
蔚矫道:“还是表哥当年教的好。”
蔚皓霖道:“我在云阳城中,最近有些事忙不过来,你今就和我一起回云阳城去吧,帮忙处理些许事物。”
蔚矫一听,神色一喜,连忙道谢。
果然,特意将文泰来等人的到来禀告给表哥必然会得到赏赐,再回云阳城,那就是机缘啊。
蔚矫的父亲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也是才回来知晓了儿子的事。虽说没能成事,但是能得到这种结果,对自己的儿子而言已经是最好的了。
这就是蔚皓霖能够在蔚家颇具人心的原因,为他做事无论事成与否,只要尽心尽力,那必然会有好处。
蔚平问道:“贤侄,你这就准备回云阳吗?那,文家大公子他们,怎么办?”
蔚皓霖笑了笑,道:“他们几人,大概是不愿意掺和进来的罢。”
“泰来不是蠢人,一次不成,再强求反倒恶了他,得不偿失了。”
“倒是那孟云,是个有意思之人,想不到这小子年纪轻轻,倒是有如此心思。怪不得他们一行能以此人为首,呵呵......”
蔚平问道:“那,我们此为,会不会让这些朝阳人与我们结了怨?”
蔚皓霖想了想,道:“无妨,把我的手谕给他们,为他们提供些许便利,他们自然就懂我的意思了。”
“强拉他们入伙不成,也不代表就要结了怨,这年头,又不是人人都是那古焚休,一个不合便要灭人全家。”
“此事不成,还有后的合作嘛。我看他们,估计也是为了行商之事,要通商路那便是利字当头,不急不急。”
蔚平问道:“那,程家人会不会也想着去与他们交好?毕竟此次事,他们更像是站在程家一方。”
蔚皓霖摇了摇头,说:“说不得是要站在程家一方,只是想做的更加公一些罢了。”
“程家人要是聪明,想与他们交好就交好罢,只是一个交好也不会动摇了我蔚家的根基。”
随即,蔚皓霖便派人将自己的手谕送给了孟云,还有些许药物。并表示商队遇袭他有责任,这些礼物聊表心意,不足挂齿。若是再经过云阳,定要邀杯痛饮。
如此,孟云一行人接下来总算是过了云阳郡,不必再陷入云阳本地那三大家族的纠纷了。
过了云阳郡,便是歙阳郡了。
歙阳郡地处平原,辽阔旷野,马儿奔腾在歙阳郡孟云只觉自己心也变得开阔起来。
要了一匹马,弃了车,孟云便邀着文泰来、公孙文琪,一人一马策马奔腾起来。
几人刚解了云阳的局,心开阔豪放,纷纷赞同。
公孙文琪骑了一匹白马,如同一个儒生。
文泰来也是牵出了一匹格外高大的黑马,跨了上去。
一声长啸,三人便策马扬长而去。
天疆原阔任马驰
弹剑做歌子不羁
别看文泰来宽体盘,胯下一头黑色大马,竟然速度奇快,还领先了孟云与公孙文琪二人。
孟云道:“文大兄,你这坐骑,怎么如此神骏?”
文泰来道:“如何?我这匹黑象还不错吧?哈哈,这可是我费尽心思从凉州买来的宝马!”
公孙文琪也道:“大概,也只有凉州一带,才有如此神骏的宝马了!”
“孟云,你可知凉州一带的马为何最佳?”
“还请公孙先生指点。”
公孙文琪道:“凉州乃是昔年赵国故土,赵国铁骑闻名天下,其缘由就在于赵国的马!”
“赵国的马,力大而耐力足,且凉州一带地势开阔,牧草肥盛,自然马匹天生就生得好!”
文泰来道:“欸,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赵国的骑兵厉害,马匹喂的好,还与那群胡人有关!”
孟云诧异道:“胡人?”
文泰来笑道:“自然,最初的赵国故地可没有这么大,而是与一群成为乌善人的胡人相接壤。”
“当时的赵武灵王怀大志,见这群乌善人骑厉害,且养马技艺高超,便主动与其接纳。一通改革下来,不仅扩大了赵国的疆土,将乌善胡人的地域纳入了自己的版块,更是让赵国铁骑独步天下。”
孟云问道:“那这群乌善人现在又如何呢?”
文泰来道:“一部分乌善人,与赵人通亲,早就与我们一般无二。”
“不过还有一部分乌善人,自然是融入不得我们汉族,也就往北去,并入了北狄诸部了。”
公孙文琪道:“这群番邦也是有意思,自己内乱不断不说,还时常吃不饱穿不暖,教化不通,难成大器。”
孟云道:“文大兄,那他们养马是有什么妙招吗,我看你这匹黑象养的如此好,想必也是学到了不少养马技巧吧。”
文泰来笑了笑,道:“我也不瞒你了,我这匹黑象是从凉州买来的,此外我还专门买了一位驯马师,我那位师傅祖上便是乌善人!”
“而他们乌善人养马,的确颇有心思!”
“阿云,我且问你,要想马儿跑,就得喂马草对也不对?”
孟云道:“这是自然啊,这不是大家都知晓的道理嘛。”
“嘿嘿,那乌善人喂马可就讲究多了,可不是单纯的喂马吃草,他们有一种特殊的作物,比草更好。吃了这种作物的马跑得更持久,体力更好不说,个头也要格外高大。”
“北地马本就高大,喂了这种作物自然更加神骏了。”
孟云一听,就心动了,道:“文大兄,那你这作物,能不能......”
文泰来哈哈大笑道:“你想要,我给你就是!”
“你若是不介意,把你家的马送到我家来,我让我那仆人替你照料就是。”
孟云一听立马就同意了,这可是和文泰来拉近关系的好办法,可不能一直这么心存芥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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