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那温儒先生朝程时溪和夏明窍打了招呼,随后侧过身子,空出二人进门的路:“进来吧。”
程时溪点点头:“哦好……”
……
男人给二人倒了两杯红茶,最后坐到对面的沙发,推了推眼镜:“我叫谷书诚。是名医生。”
“谷先生好。”程时溪起身握住谷书诚的手,刚一触碰便觉得不对劲,手掌心沧桑满是老茧。
这便是握枪的证明。
根据之前夏明窍对自己说的事,他应该就是在海工作,负责传输秘密文件的地下共产党“庆源”。
“程先生?”谷书诚指了指一直坐在沙发角落的夏明窍,很明显,比起程时溪,夏明窍更让他感兴趣。
谷书诚:“这位小姐受的伤挺严重,不如带其去我房间,先坐下简单的护理。”
“这……”程时溪一开始还没答应,他怕这个医生对夏明窍做出点什么事情。
“好……”
夏明窍轻声回应了谷书诚的话。之后就他们两个人进了书房。程时溪坐在沙发,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陈设摆具,他不经想到,古典淡雅,如今在这乱世,身为一个地工,还能过的如此安稳恬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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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来的夏小姐?冰块?”
谷书诚扶着夏明窍做到椅子,柔声问道。
夏明窍缓缓抬眸,在与其眼神撞的时候又是缓缓移开,她淡淡道:“是。你其实早知道了吧。”
“是的……”谷书诚起身拿了些纱布棉签医疗器材:“我一直等着夏小姐来。之后夏小姐就要加入海工作了。”他顿了顿,转头问道:“天津呆不住了,不过也不排除那些人会来找你。暂且住在我这里,好做个照应吧。”
谷书诚的眸子干净明亮,却又掺着一点点岁月沉淀下来的柔和。他今年三十一岁,对于二十五岁的夏明窍,自然有一种照顾妹妹的感觉。
“组织告诉你的?”夏明窍颔首低眉,淡淡问道。
“嗯是的。”谷书诚走到夏明窍身边,小心帮她拆掉其身那些旧掉的纱布——
“等!咳咳……”夏明窍下意识的喝道。她是根本不愿意生人碰她身体,大喝一声后干咳不止……
“别激动……”谷书城赶紧给递了一杯水:“我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是国民党的刑,那如果不赶紧医治,是会落一辈子的病根。所以……有什么难受的不便的,请忍一忍好不好?”
夏明窍一愣,可能还被谷书诚的温柔感动了。毕竟身体还是骗不了人,她感觉自己肝肠寸断,浑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烧灼,确实,再不治疗,真的会出大问题。
于是低着头没说话,别过头轻轻的道:“谢谢谷医生了。”
“没事……”谷书城有些开心的淡淡一笑,他到视线一点一点移到夏明窍的伤口处,不经怔在原地:“夏小姐……你是真的很坚强……”
夏明窍:“……”
……
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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