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九二六年一月一日清晨六点,程时溪刚刚睡醒。
他慵懒的从炕坐起来,看了看窗外,很平淡道:“啊……下雪了啊。”
到了漠河,下雪都是三天两头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他匆忙的披一件外套,推开房间门。
雪不太大。
走到院子里,程时溪仰着头,似乎在享受这场特殊的新年礼物。
雪花落到了他的头发,鼻尖,肩膀……
他转眼看见了方焰的房间,发现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点动静。
“不对啊……大当家的这个时候还不起床?”
说罢,程时溪走到了方焰的房间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那个……咳!大当家的,你起来了没?”
房内安静没人回应。
程时溪蹙眉转身回自己屋:“可能还在睡觉吧。毕竟当土匪寨大当家也是挺累的了。”
……
“欸?不对!”
程时溪立刻想到昨天方焰打了两个喷嚏:“她不会是,感冒了吧……”
这一次,程时溪敲门的力度加大频率也加快,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进去送药。
自己的行李箱内还是有不少从家里带的西式药。
对于一个还在睡觉的人来说,程时溪这种行为无疑是可恶的。
不过在他看来,可恶归可恶,几拳打来忍一忍,可是要是发烧没人管就糟了。
虽然方焰这些日子是对程时溪改变了点,可是动不动就动手往其身捶个几拳的行为还是没改。
这些都不论,程时溪也从来不计较这些。方焰对他而言帮的忙可真是挺多的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敲敲敲!我真想削你!”
敲了半天也算没白敲,方焰忽的拉开门,满腔怒火。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明显是发烧引起的不适反应。
程时溪浑身打着哆嗦,问道:“大当家的,你是发烧了吧。我去给你拿药。”
“不用!本大当家就想睡会觉!滚!”
即使声音依旧如往常一般洪亮,可是程时溪看她的身体明显在发颤。
摇摇晃晃的幅度虽小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她是身体难受着的。
程时溪还是好言相劝:“大当家的,吃点药再睡也好。”
“滚……”
方焰忽的失了力,身体朝后栽去。
“大当家的!”
程时溪立刻伸出手揽住了方焰的腰,旋即用力将其抱起来,急急忙忙将其放到屋子里的炕。
给方焰盖好被子后又跑回自己的屋里拿了些西药。
他发现炕有些凉了又烧了些煤。
“轰!”
突然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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