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声轻响。
白光闪过。
一颗人头滚落到了地上
头颅上残留的血液混合着黄土,让这颗新鲜的头颅变成了“大泥丸”。
喷射而出的鲜血溅到了陈士信的脸上,黏糊糊的触感和血腥味,让他从迷茫中清醒了过来。
就在刚才,陈士信还开着车,行驶在回家过中秋节的高速公路上,。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声巨响之后。
当陈士信再次醒来,却是被肩膀上的剧痛疼醒的。
他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片野外荒地中。
闷热的天气,青翠的草木,吵闹的蝉鸣,无不显示此时是盛夏时节。
这可与陈士信印象中,即将中秋佳节的时节大不相符。
更加令陈士信惊惧的是,眼前一个精壮的汉子,正高举着一把钢刀,向着趴在地上的另一个人的后颈砍去。
“杀人?!”
陈士信心中大惊,但是肩膀和胸口上的剧痛,却让他发不出声来。
只见那个精壮的中年汉子手起刀落。
一刀斩掉人头后,伸手抓住滚落头颅上的发髻,一把提了起来。
他咧着大嘴,露出一口沾满血渍的牙齿,得意的笑道。
“嘿嘿,杀一个罗家小教头,也算是给寨中的兄弟们报仇了。”
说罢,他又伸手在那具无头尸体上仔细摸索了一番,翻检出来一串铜钱,麻利的塞到了自己怀中。
然后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靠坐在路边的陈士信身边,伸手轻轻按了按陈士信的肩膀。
“哈哈哈,死不了。”
“早就说过,锤棍之击,不可力敌。”
“我的乖儿,只伤了筋肉,没有伤到骨头,将养些时日就没事了。”
此时的陈士信才勉强回过神来,除了刚刚被砍掉脑袋的那个尸体,地上还有三四具倒毙的死人。
惊骇不已的陈士信一脸的懵逼。
这个人是谁?
他为什么杀人?
自己为什么会受伤?
他为什么喊自己儿子?
他说话的口音明明很怪异,为什么自己却能够听得懂?
就在昏昏沉沉的胡思乱想的时候。
一阵阵嘈杂的喊叫声音从远处的隐隐约约的传来。
“快来啊,这里有马蹄印子,那几个草贼一定就在前面!”
“兄弟们,抓到草贼陈麻子,不论死活,赏钱五百缗!”
“抓草贼,赏钱五百缗!”
此时的陈士信,从这些叫喊声中,听到了满满的杀气。
他想要挣扎着起身,却不想牵连着肩膀和胸口的伤处,剧烈的疼痛已然更甚。
随即又加上一阵阵忽如其来的头痛,更是令陈士信痛苦的跌倒在地。
剧烈的痛楚已经让他没有了起身的力气。
“狗东西,竟然追的这么快。”
中年人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随后一把从旁边牵过来一匹大黑马,把不能起身的陈士信一下抱了起来扶到了马上。
“儿子,咱们先去韩驴子那里暂避风头,等你把伤养好了,再去投奔黄三郎!”
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跃身上马。
“驾!”
一身呼喝之后,大黑马沿着土路疾驰而去。
陈士信在颠簸的马背上,却已经痛得要昏厥了过去,要不是身后的“老爹”扶着,早就落马了。
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之际,陈士信的脑海中突然涌现出来了无数的记忆片段。
“大唐,河南道曹州,成武县。”
“应募到交趾戍边,五年都没回家的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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