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韵拜别司青之后,回到自己的经络司大殿经络殿,一个年轻女探子奔将进来,小声在她耳边道:“回三司命,义渠长平自替肖英芳送信下山之后,成日在田园镇上和小公子厮混,眼下小公子已经多日未进私塾了。小公子送来上的锦缎,也不过是义渠长平替他出的哄楼主开心的主意。小公子跟着义渠长平学坏了不少,打劫过往商船上的小姑娘,行那苟且之事,如今已经一月有余......”
赵明韵听了之后,锁着眉头,深感忧虑,这义渠长平虽然是匈奴围棋国手,可据消息来报,这厮老而贪酒好色,乃是一个下流之辈,小公子跟着他成日厮混,只怕会招来祸事。赵明韵想到这里,当即吩咐这名探子道:“我这里修书一封,你速速送下山去交给蓝沙,就说再有数日便是端午佳节,让他务必带小公子回来和楼主相聚。另外你去调查一下,小公子祸害过的姑娘,该安排的都安排好,若是不听安排的,记得斩草除根。...至于那义渠长平...嗯...上次因为我们消息失真,孙羽出现在了鼎湖山上,让他陆教没能拿下剑盟,楼主让我第三司免费为他陆教提供半年的消息之外,还给了他陆教一万两银子作为赔偿,这义渠长平便是来领赔之人,没成想这老色鬼和小公子混到一块了。罢了,只要蓝沙能带回小公子,这老色鬼便不用搭理,他自会离去。”
“义渠长平无非是想和小公子套近乎,希望利用小公子能得到楼主的帮助。呵呵,这老色鬼算盘打错了。”赵明韵如此嘀咕了一句,随后往右侧偏殿书房去了,“你跟我来,我这就修书一封,你带下山去。”
...
......
与此同时,再说慕云山下,田园镇上。
青楼春满楼后院偏殿。
偏殿有两间雅间。
其中一间雅间内乃是七层楼小楼主司元元正轻薄那束髻的小姑娘。
而另一间内则是躺在床上被点了穴道的阿骨青,还有躺在地上晕了过去的义渠长平。
阿骨青被点了穴道,不得动弹,躺在床上只能乜斜的眼睛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义渠长平,她连哑穴也被点了,这时候只能咕噜噜转动眼珠子干着急。
情急之下,阿骨青想起了心上人易晓鸣教过他的两门功夫,一门乃是用作防身的擒拿十八式,一门便是那运内功冲开穴道的解穴功夫。这时候他被点了穴,这后一门功夫便派上了用场,易晓鸣说这是他师父在江湖流传的功夫上研究出来的奇功,学会了用处极大,便是内力薄弱之人,也能凭借一点点内力轻松冲开被封住的穴位活得自由。
阿骨青心道此时也别无他法,便开始回忆当时和易晓鸣你情我浓时候,易晓鸣所给他展示过的这门解穴功夫的运功路线。她闭上眼睛,开始照着当时易晓鸣所示范的运功之法运起体内内力,顺着‘气海’穴,将内力上涌,通过‘中堂’转‘璇玑’再上涌至‘任’脉,气分三股,分别冲透全身各大要穴,再汇聚于‘督’脉,气归丹田,如此反复,不出六次,便是再厉害的点穴功夫封的穴道,也能顺利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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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此解穴功夫原本是医圣无计道人的结合了医道和穴位心法所成的武功绝学《三脉冲章》,不曾想易晓鸣风流成性,随手便将之传授给了他的一个情人。
易晓鸣情人多不胜数,阿骨青便是其中之一,此前阿骨青偶遇易晓鸣的另外两个情人吴靖茹和李蕙兰,他们三人得知都是易晓鸣的情人,便要合谋杀了易晓鸣这个负心汉,可谁知最后还是对易晓鸣服了软。
阿骨青和她们两人分别之后,又苦寻易晓鸣无果,加之她是私自跑出莽原来寻找情郎,孤身无援,她便决定先回莽原,不妨请自己的可汗伯父阿骨树机德派人跟她一道将情郎易晓鸣抓回莽原,强行让他做上门女婿!
阿骨青回莽原的途中,便在那凉州安永郡安永码头偶遇了回大龟山请两个老头出山去迎亲的小雨。
此小雨和阿骨青二人偶遇的缘由,此作旁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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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不提,再说阿骨青被困在床上不得动弹,她苦思冥想易晓鸣所传给她的解穴功夫,按照当初被易晓鸣诱骗宽衣之后亲手指点她全身经脉路线运行之法,一遍一遍的尝试运功冲开穴道,终于在第五次运功之后,冲开了自己的穴道。
‘哼,当初这负心汉虽然借教自己运功解穴的由头轻薄自己,但他教的这门功夫倒也不假,这危急时刻起了大用处。’阿骨青坐了起来,心下又道,‘哎...当初自己也是看他生得俊俏,举止柔雅,才上了他的当,动了心!也是自己把持不住,心甘情愿被他轻薄...哎...罢了罢了,定要父亲领军将他抓回莽原,一生一世平陪着自己!’
阿骨青伸了伸手,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即站了起来,看着地上自己被扒掉的外套和扔在地上的佩刀,急忙将之捡了起来,衣服穿上之后,再走到了那被敲晕的义渠长平面前,阿骨青抬起脚踩在了义渠长平的的右肩上,骂道:“老东西,本姑娘的清白差点可就毁在了你的手上了,哼,死不足惜!”
论武功,义渠长平即便是断了一臂,武功也不在阿骨青之下,可这时候的义渠长平已经酒劲上头,原本就是个醉鬼,加上小雨那一棒槌,他已经是不醒人事任人宰割的模样,阿骨青杀他便只是举手之劳。
阿骨青乃是莽原的娇蛮郡主,义渠长平虽在匈奴是个位高权重之人,可管不着阿骨青,阿骨青骂完,拔出腰间弯刀,对着义渠长平的脖子就砍了下去...
杀了义渠长平之后,阿骨青听得隔壁雅间撕心裂肺哭喊之声犹盛,知道那小姑娘肯定正在被他们称为小公子的小畜生侵犯,怒上心头,直接提着手里长刀推门就闯了进去。
此时的司元元正前行扯着那小姑娘的头发行那苟且之事,阿骨青推门而入。
司元元被打扰,转头骂道:“小爷说过,小爷平生最恨人打搅好...事!...啊,别..杀...”
司元元话还没说完,阿骨青的弯刀已经从他脖子上划了过去,阿骨青怒骂了一句‘该杀的狗东西!’随即一脚踹开司元元的尸首,再匆忙抓了一件被子给那小姑娘盖上。
“丫头别怕,都怪姐姐没本事来晚了,快,穿上衣服,跟姐姐走。”阿骨青对着那小姑娘宽慰道。
那小姑娘此时泪眼婆娑,极其恐惧,死命的伸脚踹着司元元的尸首。
阿骨青没法,只得自己拉住她抱在怀里安慰,随后帮她穿上衣服,小声叮嘱道:“看样子这狗东西的势力不小,眼下这里还不安全,走,姐姐先带你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
那小姑娘这才抹了一把眼泪,微微点了点头。
趁着守卫都在院里酗酒吃肉的时候,阿骨青带着那小姑娘悄悄从后院后门逃了出去。
阿骨青不知道小雨已经将她爷爷也带上了岸,并且安置在了一个小客栈里。故阿骨青带着那小姑娘又在一处另小客栈找了房间落脚,安置好这小姑娘之后,她这才拿起腰间弯刀,再往春满楼附近搜寻小雨的下落,准备帮助小雨一起对付那个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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