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冷笑。
笛声忽然间消失了。
天色开始发生了变化。
封十全道:“这确实是西极流沙的曲子,那年在武林剑会上,所有人都听过这首曲子!”
“啊,西极流沙......我听说那是和长生门有关啊!”众人十分惊讶,“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没有人知道这首曲子的含义。
盖聂却知道另外一件事。
犹其当你知道了如何征服一个人,让其为你做些事时,其实也并非什么难事。
尤其是像跛子这样的人,被人雇佣来成为了探子,还做些探子应该做的事。
跛子终于笑了,好像是等的人来了。
此时,到底是谁来了?
盖聂也想知道。
当他转过去,看见有人晕倒在地上,也有人开始感到不适,全身无力。
风沙也来越大,刹那间,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等大家睁开了眼睛,才发现风沙里又策马跑来了一些人。
又有一批人马赶来了!
这些不速之客来得真不慢!
来的气势比诸葛晓风等人还要凶猛些!
这些人卷尘而来,粗鲁、野蛮,像极了土匪!
盖聂向来人扫了一眼,来的真不少,至少有三百余人。
过了一会,马蹄声中传来了一个粗声:“给我围起来!”
这声音远比诸葛晓风还嚣张和得意。
众人长长吸一口气!
“老五的人已提早到了,在那儿等着我们去抓人呢!”
“这次抓住了盖聂!拿了封赏,我们哥几个可以快活个几辈子啦!”
这批人马浩荡地赶来!
盖聂的心却沉了下去。
他已从这阵嚣张的嚷叫声里,听出了某种不祥的预兆和危险。
“吁!”
等这阵马蹄声刹住,地上的沙不再流了,耳旁也只剩下了风。
风声呼呼。
众人开始紧张起来,归玉娘朝来人处,大声问道:“来的是哪个门派?”
声音刚落下,立刻引起来人的大笑。
来人把目光转到了归玉娘的身上。
——带头的人是个七尺五寸的粗犷大汉。
他听见归玉娘的声音,哈哈大笑道:“你说这娘们好不好笑?她居然问我等门派呢!”
“真它娘的好笑!”有人随声附和。
风把乌发吹起,大汉勒马盯住了归玉娘。
归玉娘见他向自己看来时不怀好意的样子,连呼吸都几乎停止。
大汉穿着一身华丽劲装,面相却粗鄙如匪。
盖聂一眼认出了马上之人。
这不是楚国巨河帮的尉迟叔,还是谁?
和盖聂对视的时候,尉迟叔的脸立刻抽紧,一对铜环也开始不停的在抖。
两只铜环戴在他的两耳上,一直在随风“叮咚”作响。
盖聂这才想起:尉迟叔的两耳曾经被自己用九根金针所穿。
怎么他的耳上又戴了一对铜环?为什么突然这么想笑?上次穿耳的经历虽然未能令尉迟叔致命,却足够让他感到了害怕。
当他看见盖聂的目光里拂过了一丝笑意,好像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尉迟叔立刻咽了咽口水,深吸了口气,目光在众人中扫了一圈回来,才有勇气喝道:“盖聂,别来无恙!”
“是你?”盖聂失惊道。
“当然是我!你还记得爷爷吗?”尉迟叔道。
“字我倒认得几个,爷爷我却只识得一人。”盖聂说完,笑着望向了封十全,道:“那就是封胖爷爷!”
盖聂举起酒囊看向封十全,眼睛里道出谢意。
“封胖爷爷是哪一根葱?”尉迟叔的声音刹那间僵住。
“是谁在背后说封胖爷爷的坏话?”
封十全不知何时已立在尉迟叔的跟前,笑容里掠过一股怒色,一双手蹿上了他的脸。
封胖爷爷阴阴一笑,立掌如刀,挥掌之间,呼呼几声,掌变成了爪,几乎在瞬间,将尉迟叔从马上拽了下来。
尉迟叔“哎哟”一声,人已从马上滚落,一跤摔在了沙土里,他怒哼了口气,腰间的一柄铁锤抡了起来,手里已抓着锤柄。
疼痛,疼得令人痛苦。
尉迟叔在痛苦中抡起了铁锤并从沙里跳起来,但封十全此时犹在他的跟前,身子却早已绕到了他的身后。
封十全的身影在尉迟叔的周身来回闪动,尉迟叔转身就怔住了。
这是什么轻功?果真是诡异。
众人无不长长惊叹!
呼!
风更加疾了。
铜环和铁锤在风中交响。
叮咚声中,铁锤连扫了几下,猛敲封十全的肩头。
盖聂暗暗在想:尉迟叔为什么要跟封胖爷爷作对?
他原本是个极冷峻的人,但在这时候,他居然觉得这个尉迟叔有那么一点好笑。
周围传来了笑声,是秦飞云和阿狗的笑声,他们都被尉迟叔的动作逗笑了,笑声很快淹没在风声里。
狂风开始大作。
天空中的风势也越来越猛!
这套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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