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讲的是当初因为闹饥荒,平南市饿死了许多人,尸体来不及处理,就堆原本这儿的乱坟岗,白日遭受太阳暴晒,还要受风吹雨打,导致此处怨气冲天。
后来尸体太多生了瘟疫,患病的人无药可医,就被直接丢到死人堆里等着腐烂发臭。最后还是有志愿者冒死进了疫区,到处倒满了火油,放了一把大火,才将尸体都烧干净了。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提前布置好的手机,像是凭空消失了,没能在这么空旷幽寂的环境里带出一点儿浪花。
这老房子隔音效果那么好?
林远想着自己以前住的筒子楼,顶楼都能听见楼底下老太太打麻将的声音,这学校的砖难不成还会吸声?
想想他又觉得理解,他放到厕所之后把门给关上了。
之前在小学念书的时候,一个班再闹腾,只要关上门,好像也没影响过别的班上课。林远强行给自己安慰了一波,又等了两分钟,见确实没声音,只能继续探索房间。
另一边,吴天在楼底下找了两圈才总算看到了厕所。
这卫生间也没个专门的标志,还不在两头在中间,给学生上课也不嫌熏得慌。
他心里骂骂咧咧的进了厕所,脱裤子放水,放的正舒畅的时候,后面的厕所门突然发出了吱扭一声轻响。
水声一断,他回头瞅了一眼。
厕所里到处都黑漆漆,只有最里面的小窗透进来一点儿月光,能看见小便器都费眼神,看向后面蹲便的门都是乌漆嘛黑。
以前的厕所没那么讲究,这些隔间的门也都是后来安的。
小便器照旧是能比弟弟大小的设计。
吴天等了两秒钟,见没声音继续响起,转头继续放水。
还没畅快两秒钟,又是一声更细长尖锐的吱扭——
这次他没停下,而是赶快解决,提上裤子,这是哪儿来的风,还是这门坏了搁这儿自己作妖。
人都有好奇心,只响了这么两声,也没别的动静,吴天都走到门口了,又想回去看看。
被一道门给吓住,也太不够爷们了,虽然这事儿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但也是根刺扎心里。他这嘴上没个把门的,哪天喝醉说秃噜了,还不得被兄弟们嘲笑一辈子。
再说这世界上哪儿有那些鬼啊神啊的。
于是吴天又折回去,打亮了手机上的光,照着布满灰尘的地面。
地面上有着一来一回两排脚印,明显是他刚才留下的,就到小便器。
所有的厕所门都好好的关着,只有一道可能是没从里面卡死,开了一道缝隙,像是弹簧失灵一样,不时发生微小的改变,传出吱吱的声响。
吴天走过去,伸手拉开门。
手机的光照亮了里面,蒙着灰尘的瓷砖反出浅淡的冷白色光芒,他走进去上上下下仔细的查看了一遍。
就知道这里什么都没有!
吴天脑子里刚轻蔑的转过这个念头,尖锐凄厉的惨叫猝然在离他极近的地方响起。
指甲挠过玻璃的声音、噼里啪啦拍门的声音、什么东西在地面上拖拽的声音、各种女人的尖叫和凄惨的哭泣声......各种嘈杂的声响一股脑的瞬间填满了狭小幽寂的空间。
吴天剧烈喘息着后退,忘了上蹲厕有一节台阶,一脚踩空重重摔在地上。
被他用身体撞开的厕所门轰的弹到了旁边的门上,伴着轰然巨响,地面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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