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船离港下南海,入印度洋,途径马六甲海峡,再绕经非洲好望角,过大西洋,直达英国伦敦。
路途遥远,轮船一路之上,需得停靠沿海各港口补给。
自离港一路以来,易若男等人,在海上几经颠簸,近乎两个月的时间,除了下船补给之外,都在船上待着。
易若男等人,也是生长在寒溪河边,在河边长大的,原想着轮船海漂都不是什么问题。
可真当他们在船上漂了一天的时候,才发现根本不是平时在寒溪河上划船嬉戏的那般模样。
晕船、呕吐、腹内翻江倒海,脸色苍白如霜,易若男还强撑着安慰着吐得一塌糊涂的潘立喜潘师傅。
“大小姐,我这肠子都快悔青了!我真就不该听你的,你看我这胆汁都要吐出来了。”潘立喜倚着甲板,才将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一空,脸色蜡黄的样子。
“呃~”易若男也捂着嘴巴,闷了一声,一脸苦笑,“我也没想到呀,这坐海船跟河船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呢!在坚持坚持,慢慢就习惯了,今天听船员说,过几天我们就得下船登岸去采买补给呢。”
“不是吧!还要好几天才能上岸呀!我~我……我还不如回东莞理香去呢!”潘立喜真想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可当他看见易若男那张苍白无力的脸庞,却还要强作坚强的模样,当下也就不再言语了。
“大小姐,我去看看二小姐,看她醒了没有,这两天可是苦了她了!”潘立喜急忙找了个借口,离了甲板而去。
易若男静静的站在甲板之上,迎着海面吹来的咸湿味的海风,望着天边的夕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处离马来没多远,还有几天的船程,也许是在想千枝太姑婆生活过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此时面相夕阳西下的西方,正是此行的目的地伦敦的所在地,也许是在担忧或是期许。
此刻夕阳照红海面,海风拂面,别有一般滋味,也许她只是在静静的赏景而已,也或许真的只是有些难受,倚着栏杆不想动而已。
不过也没有人上前搭讪,没人上去问一下她此刻真正的想法。
好在这样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多星期也就慢慢适应了,除了二小姐易招娣还有些虚弱。
也得亏此行带了两个壮男子,潘立喜适应力强,只过了三天就慢慢适应,已经能与曲高远曲公子下船采买补给了。
就此来来往往海岸与海船之间,一晃时间,两个月过去了。
四月底五月初,大西洋的海岸已经很是燥热。
易氏姐妹此刻正在甲板之上,换上了前些日子在沿岸港口采购的一些民族服装。
此刻看过去,倒是颇有一番异域风情。姐妹两人靠着栏杆,细声的的说着什么话语。
突然之间,一声尖叫传来,甲板之上人群一下慌乱了起来,有人惊恐万分、有人慌不择路、也有人愣在当场一脸痴呆之状。
易氏姐妹就是那日在广州天字码头,遇见的游行队伍打砸的场面也不过如此。
两人也是一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远远的看见海面上升起的骷髅旗,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两个月来的时间里,她们在船上听到最多的词不是下一个港口的风土人情,也不是目的地伦敦有多繁花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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