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抱头鼠窜的曲高远也停了下来,低头不住喘息,心中暗道,“真是屡试不爽!”。可片刻仍不见家长有所动作,这才抬眼望去,“曲老头怎么不说话了?哎呀!你怎么还哭了呢?”
顿觉尴尬的曲育民,扭过身子,赶紧甩开鸡毛掸子,揉了揉眼,“刚才追的急,把这该死的掸子上的灰尘扬眼睛里去了!”
“装!你就接着装!你咋不说风大眼里进沙子了呢!”曲高远漫不经心的说到。
“好了!”身为严父,自当有一番严厉作派,当下便将那不愿提及的话题给盖了过去。“我交代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说你怎么比奶奶还啰嗦呢!你儿子虽然不成器,可也不是傻子吧!送请柬那样的差事难道我还能办砸了不成!”
曲育民闻言抬手便要挥掌过去,却听见曲高远又道:“停!至于你说那件事,今天人来人往的,我看就是你自己亲去,估计也是看不到什么的!”一语言闭,这才将自己的手给放了下来。
转眼间,曲育民已然坐在了先前的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刚泡上的普洱茶,俨然一副豪门大户老爷的感觉,“那你到说说,今日前去有何收获!打着我曲家的名号,总不能白去了一趟吧!”
曲高远,明眸皓齿微微一笑,确有一番潘安之姿,道:“没戏!”说着话,挥了挥手,还手脚并用的打着拍子,直往门口走去,“我要去街头流浪呀!......”
“这个小兔崽子!哎,真不知道随了谁!”曲育民一声叹息,“雨槐,当年如若不是......哎!要是你还在,该有多好呀!”
“会长,你莫要如此自责,当年之事我相信雨槐是不会怨恨于你的!”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曲育民身侧的商会管事出声说道。
曲育民低头下去,双手掩面,略带泣声,“可是我始终原谅不了我自己!这事也成了我和远儿之间那道抹不去的隔阂!”
“会长,你可切莫这么想呀!当年你若是如那易家一般,我们这莞香香市可就彻底的毁了呀!正是因为你的坚持,这寮步香市才能存留至今!不然早就随那腐朽的清王朝一起随风而去了!”一旁的王管事劝导着。
“虽然易家人当年不懂你,寮步香农不懂你,小远也因此事与你产生隔阂!可是雨槐当年是支持你的!我便支持你!终有一天少爷会理解你的苦心的!”
“国兴呀!这么些年来,就只有你支持着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如今易家重临香市,又逢岭南商会及四市的贸易会,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切不可有失呀!”
“会长,你就放心吧!小远虽说看起来毛毛躁躁,不谙世事,活像个二世祖,可你知道的,交代给他的事情,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了!他心里有数的!”
回想着先前曲高远说的“没戏”两个字,曲育民莞尔一笑,“他呀!就是什么事情都看得太透了!”
正在流浪街头的曲高远,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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