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向台下的湖水,清澈无波,刚才所有的痕迹都已经消失,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忽然,一尾金鱼钻出水面,尾巴一个摆动,搅动水面荡起了道道波纹。
她忽然想起了通天河畔的几句对话。
“见过菩萨。”
“这么生分?不会是几年不见,就疏远了吧?”
“岂敢,菩萨在上,在下区区一介地仙境修士罢了。”
扑通,金鱼从水里跳了起来,又落到湖里,荡起一圈圈的波纹。待到波纹游荡到了莲花座的时候,座上已经是空空如也。
旧心汉水,也就是阿难拎着怀致远到了一处荒地,随手将对方往地上一掷。怀致远直挺挺的摔倒了地上,一声闷哼之后,甚至溅起了片灰尘。
怀致远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他在被阿难带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被控制了手脚,只能任对方施为,颇有点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味道。
“小子,要不是今天某家出手及时,你差点就会坏了大事,知道吗?!”阿难有点狠狠地瞪着地上的人,他恨不得生撕了对方,要是耽误了佛家东渡,你以为你一个地仙境的修士可以承担吗?
怀致远斜眼撇了眼对方,他没有办法转头,可是不妨碍他说话:“如果大事能那么轻易的就被毁了话,那还是大事吗?”
“牙尖嘴利,岂不闻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阿难蹲了下来,“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这只蚂蚁呢?”话音未落,忽然出手,一拳照着怀致远的脸就直奔而去。
砰的一声。
阿难的一拳撞上了一层薄薄的莹白光芒。
“哦,连修为都不能使用了,竟然还有这等法器防身啊。”他看到怀致远的胸口位置飘着一枚小竹片,这莹白之光就是从它发出来的。
阿难起来,退后了一步,他想要看清楚到底这层莹白是个什么,“钟……”待看清楚是一口大钟的时候,他有点难以置信,怎么回事,“晨钟暮鼓,你怎么会有晨钟?”
怀致远看着被激活的钟字剑书,他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以为这口钟是佛教的晨钟,不知道为何一个不相关的人竟然会佛家的法术。
阿难围着大钟仔细的研究了起来,“差点被你骗了,就是一口钟而已。”五指攥紧,照着大钟就是一下,咚的一声清越鸣响在空中回荡起来,确实很像晨钟。他已经试出来了这口钟防护的强度,然后又是一拳,果然,随着拳钟相交,咔的一声,整口钟碎成了漫天的光芒。
没有了防护,怀致远又暴露在了阿难的面前,看着对方又蹲到自己的身边,他问道:“干脆说吧,你想怎么样?”
阿难道:“某家也不想如此,要不是你屡次出现在西行路上,会影响到取经大计。你知道吗,以你的修为,我根本就不会看一眼的。”
“我知道,”怀致远竟然笑了起来,然后喊了两个字:阿难。不过他没有说出声,只是比划了个口型。
“你很聪明,竟然可以猜到我的真实身份,可惜,你的修为要止步于此了。”阿难此时也放下了心中的盛怒,对于一个废人,还有什么好气的,反正已经无关紧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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