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处的这栋教学楼有两处楼梯口，温凉所处的班级在考东边的楼梯口，柴古月所以在的一班在靠近西边的楼梯口，一般四班的人都是直接走的东边楼梯，柴古月也是除了偶尔心血来潮才去东边的楼梯。

但是明明可以直接从那边走的温凉却不觉得麻烦，特地绕过来从外面看了看她在不在里面再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

说是提前就有预谋的，柴古月明显不会相信，但如果是心血来潮的话也能解释的通，毕竟她也有过这种时候。

“不问为什么吗？”温凉见她自他回答之后便不言语，有些好奇。以往的女生，有些会好奇地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更甚者直接把自己替代进去，最后双颊红红满脸少女怀春模样。

可柴古月这样一点都不好奇的他倒是少见。

“我能猜到。”柴古月淡声回答。她情绪不佳，也没有想说话的想法，懒懒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只是心血来潮，我总不会自恋到我吸引了你然后你特意过来看看。”

她抿抿唇，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尽管我有些时候真的很自恋。”

温凉直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干干净净，就那么和他的视线对视上，不躲不避。他唇角笑意加深，垂眸锁住她的视线，嗓音漫不经心，不似平日的他。

他说：“你可以这么认为。”

毕竟他已经这么做了好些天，每次放了学都会走到一班这边看一眼她在不在教室里，有些时候她不在，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和她同桌的女生一起说笑着收拾东西。

好多次杨宇琛都挤眉弄眼搡着他，他只是笑着没解释。可能就她没注意到。

柴古月怔住，没想到他会这么回。下一秒，她回过神，礼貌道谢：“谢谢你这变相的夸奖。”

没有丝毫被人撩到的心动感，也没有因为他这句话有丝毫的雀跃感，只是颇为不要脸地把人的话当夸奖收了下来。

实际上，她的心湖被人微微拨撩了一下，泛起了些许波澜。

温凉尧有兴味看了她一眼，收回实现往前走。“走吧，时间不早了。”

柴古月跟上去。

管他这句话是随口说出来的还是真心的，柴古月都不想追问。有些时候问了，答案可能你并不怎么想知道。

路边有一辆低调的黑色卡宴停在那里，车窗关得严实，可那辆车一看就知道是池家经常派来接池晓晓的车。

出于礼貌，她客套地问他：“需不需要坐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他拒绝，指了指学校对面不远处的公交站，“我坐公车可以直达。”

“嗯好。”柴古月本来也只是客套，也没想着他会答应，摆手跟他告别：“那再见。”

“明天见。”他笑容温温润润，目送着她走过去拉开后座车门又关上，而后在车边转了半圈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他转身，脸上笑容敛得干干净净。

笑容什么的，只是需要给别人看就好了，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是不需要这种用以伪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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