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笑道:“正好，各走各路便各走各路，将来我若学成盖世武功，定会向仙子请教。”

铁妖姬闻言，先是双目厉芒一闪，旋又敛去，没好气道：“就算你现在进入联盟学府，亦休想可练出其么本领来，所以最好还是死了这条心，找门可以赚钱的手艺学好它，娶妻生子，快快乐乐过了这一生才最是正经。”

唐寅一听，顿觉这话里有话，呆瞪了她好一会后，忍不住道：“仙子，这话怎讲？难道是我资赁太差吗？”

铁妖姬叹了一口气，出奇地温和的道，“不，你资质不差，甚至你们的资质比我曾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好，只是欠了运道。”

“什么运道？”唐寅越觉得云里雾里。

“那是练功的运道，凡想成为出类拔萃的高手者，必要由孩提时练起。据我师傅说，每个入想把任何东西学至得心应手，最重要的一段时间就是五岁至十五岁这十年之内，就像学语言，过了这段时间才学，怎也语音不正。武功亦然，假若你们现在才起步，无论如何勤奋，都是事倍功半。若只是做个跑腿的庸手，迟早给人宰了，那就不如不去学了，明白吗？”

唐寅一听呆了起来，只觉手足冰冷，天地似若失去了所有生机和意义。

艇上一片难堪的沉默。

江州城乃临州府最大的城市，是内陆往丰州城再出海的必经之道，重要性仅次于临州，欠的当然是贯通南北的州河了。

城内景色别致，河道纵横，以百计的石拱桥架设河道上，人家依水而居，高低错落的民居鳞次栉比，因水成街、因水成市、因水成路。水、路、桥、屋浑成一体，一派恬静、纯朴的水城风光，柔情似水。

次日清晨，城门开时，铁妖姬便和唐寅混在赶集的乡农间混入城内。

唐寅意兴索然地带着因失去了对将来的梦想而破碎了的心，行尸走肉般随着铁妖姬漫步城内。

铁妖姬显然是首次来到这里，浏目四顾，兴致盎然。

他们入城后，沿着主街深进城内，两旁尽是前店后宅的店铺，店面开阔，有天窗采光，摆满各种货物和工艺制品，非常兴旺，光顾的人亦不少，可谓客似云来。

铁妖姬到处，因着她的艳色，男男女女都对她行注目礼，但她却毫不在乎，似是见怪不怪，又像视若无睹。

唐寅有半天一晚未吃东西，虽心情大坏，仍斗不过肚子的空虚感觉，以铁妖姬对食馆酒楼视如不见，直行直过，前者忍不住靠往她轻咳一声道：“那啥，我们是否应先照颇一下五脏庙呢？”

铁妖姬停在一座粉墙黛瓦的大宅处，冷冷道，“你有钱吗？”

唐寅尴尬一笑道:“当...当然没钱，不过仙子若你有钱，不也是一样吗？”

铁妖姬冷笑道:“我有钱就等若你有钱吗？你昨天还有人招呼两餐，丰衣足食，我却半个馒头都未吃过，现在竟还怨我不带你去大吃喝？”

“呃...理倒是这个理，但温饱问题还是要解决的。”唐寅陪笑道，心里却mmp，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白衣女倏地站定，唐寅还以为她要发难，正要开溜，铁妖姬徽感愕然，看到其犹有余悸的表情，终忍不住破天荒首次露出真正的笑意，看得唐寅生出惊艳的感觉时，才收起笑容道：“你在这里稍候片刻，待我去变些银两出来，就请你去大吃一顿，以后恩清义绝，各不相干。”

说完便往左旁一间店铺走去，唐寅见到原来是间当铺，慌忙拦着她肃容道，“当东西吗？没有人比我更在行了。”

铁妖姬没好气道：“我怎知你会否中饱私囊呢，”

还别说，唐寅正有此意，给她说破，叹了一口气，颓然退到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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