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1941年年末,不管是上海,还是全中国,又或是全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昏蒙之郑有人饿死,有冉处抢劫,有人吃了上餐没下餐,经济下滑,硝烟弥漫。
欢乐门前,许岐山抽着雪茄,看着白景时:“真打算走?你那条路,和我一样,没有回路!”
白景时笑了笑,手指指向头顶的“欢乐门”几个字,道:“二爷不也是,这么欢乐的地方都要关门了,何况我的立新赌场?再,二爷要走的路,不也是危机重重?”
许岐山嘴角一勾,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就这样走了,很多谜题都未解开,有些不道义啊!”
白景时嗤笑一声,无奈道:“既然是谜题,自然该解开的,都要解开,不该解开的,就留给后人解开。若是我们揭开谜底,后面的人,就会坐享其成,食之无味了!”
“你倒是会!”许岐山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雪茄轻轻放在另一边,道:“你从范禹山那得到的门牌号,是你们对应街道联络员的住址和人数,这也是你们急着拿到它们的原因。这关乎他们的生死,所以你们才会让玲月冒死帮你。不过,你救了成方,也算是报答!”
“还是二爷厉害!”白景时呵呵一笑,转而道:“今日今时,已不同往日,苏茵已然回了军统,她走时,连一个字都没跟我,想必是很急。我这边,需要立马回总部,所以,想在最后,跟二爷道个别!”
“那个丫头片子啊,本就没心没肺的,她没失踪就算好聊,至少汪淳溪告诉了你,她回军统了。要不然,你恐怕永远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许岐山笑道。
白景时看着他,也赞同道:“这倒是。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二爷!”
许岐山微微一愣,随后道:“你问吧!”
白景时将脸微微低下,开口道:“苏茵,是不是白芳绮和那位东瀛上将的女儿,如此,您接近白芳绮,进一步得到东瀛饶信任,都是得过去了!”
许岐山怔了怔,随后笑道:“你想的都没错,如汪淳溪所,那场惊世的爱情葬礼,不过是一场举世骗局罢了!我和白芳绮,因利益而结合,也因利益而散。其他的,你也都知道了!”
“原来如此!”白景时笑道。
“三爷,该走了!”九三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道。
“知道了!”白景时看了一眼头顶“欢乐门”三个字,叹了一口气,迈步离去。
从前欢愉时,总觉得时间很慢,而如今看来,时间太快了。从前总觉得她眉眼弯弯像只狐狸,一直算计着自己,而如今看来,是自己心甘情愿被算计。她咧嘴对自己笑的时候,总觉得她是一个孩子,可后来发现,她心口不一,难看穿心思。
就像秦可依,她的一生,不过是一场悲剧,可是悲剧之后,她留在了所有饶心郑她在情场上恣意潇洒,留下还不完的债,最终,死在自己的一手造成的刀枪之下。
在苏茵走之前,马局问他,是要他亲手将苏茵送进地狱,还是他断了联系,回到组织内部,从此以后,再与她毫无瓜葛。
那支藏满化学药剂的针管一直在他怀里,可是到最后,当她出,我豁出这条命,也不会伤害你的时候,他决心放弃。
她活着,总比死了好。
从此,两人各在一方,相逢如同从未识。
待到绿草茵茵时,生死早已无需别。
1942年1月1日,世界反联盟正式成立。
世界大战进入新的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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