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周夜不由沉默了，虽然自己很看不起这个巫师，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对方的话确实说到了自己痛处。

因为自己的行为即便自己都无法饶恕，但凡有一丝可能，周夜都不会去动露西的尸体。

可是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因为只有通过解剖尸体周夜才能确定这次的疾病到底和《疫学上所给出的答案是不是一样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

但不管怎么说，这种做法是不会被当代人所理解的，就好像当年自己的师傅一样，虽然知道解剖尸体是研究医学不可或缺的一步，但是当看到师傅将那孕妇的尸体从坟地中刨出来后，自己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你想要说什么？”

周夜沙哑着声音道，没办法，现在势比人强，如果真的和巫师所说的那样村中的人已经知道自己的行为，那自己还真不好能活着出去。

“很好，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是这样的，周夜医生，我能看出来，你是一名很正直，医术也很高超的医生，而我是一名巫师，信奉瓦剌卡神，这次来香草小镇的目的也是为了给瓦剌卡神带去更多的信仰，同时给自己捞取一点好处，其实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矛盾，不是吗？”

“没有任何的矛盾？你是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听到这话，周夜也是冷笑，当着自己的面将自己的病人给杀死，这也叫没什么矛盾？那可真有点意思了。

“不不，我认为你们医生应该是没有信仰的吧，也不能这么说，你们的信仰应该叫什么，嗯……科学？没错，你们信仰科学对吧，就是那个能让巨大的钢铁动起来的神奇魔法，所以，你并不会妨碍其它人的信仰，这点我很喜欢，因为你们不会像圣渊教会那群猪猡一样干预别人。”

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巫师也是笑着说道。

听到巫师的话，周夜沉默了，确实，自己并不在乎人们的信仰，作为一个医生，自己只关注病患的健康。

见到周夜并没有有反驳自己，巫师笑的更开心了，那如老鼠一样的小眼更是眯了起来，仿佛奶酪干瘪后的褶皱，看上去让人厌恶。

“周夜医生，你的目的是为了这个镇子人们的健康，而我，则是为了传播我的信仰的同时获取一些钱财，我觉的我们完全可以合作，你来治疗病人，我来宣传我的信仰，而我在这其中可以借神灵的名义来给你提拱一些便利，当你在找到药后将药给我，我也能获取到更多的好处，这难到不是一件两全齐美的好处吗？”

说完，巫师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双手，有些得意的说道。

听到对方这么说，周夜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开什么玩笑，那不等于自己也参与到这种欺诈行为中了吗？但是当周夜开口打算拒绝之时，声音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就这样张着嘴，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许久，周夜才低下头，看着自己那黏着着干泥的双手，周夜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