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无辜,原亮拿来破损带血的外衣、破损带血的内甲,还脱了衣服裸露伤口:“我被人追杀,他们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我看不过眼就打了,跟别人无关,是我自己做的,我救了人,不知道得罪到谁,被人追杀,要不是有这件内甲,我早死了。”
他坦白的太痛快,连衙役都为难:“这位同学,虽然你没杀人,但是事情和你有关,既然承认了,还麻烦跟我走一趟……”
原亮摇头:“我有钱。”
什么意思?刘秦宋和平四海有些疑惑。
“我就是打了人、救个小女孩而已,我承认,我做的我认,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平大人受累帮我问一下,需要多少药费。”
“啊?”平四海有些没反应过来,总说三大武院多纨绔,我这算是遇上了?
当着刘秦宋的面,原亮掏出一千块钱:“平大人受累,您帮我问问,也帮着说和说和,我们私下和解,您说是吧?还不用劳动诸位官爷费心。”
平四海看着钱,又看向刘秦宋。
刘秦宋也懵了,见过行贿的,可像小光头这样……刘秦宋咳嗽一声:“我去加件衣裳。”大步出门。
原亮忙把钱塞过去:“其实,还有点别的事情要麻烦大人,这点钱算是一点心意。”
“嗯?”平四海不知道该不该收。
“我救的小丫头叫花朵,以前在旧街卖包子,后来被几个地痞绑了,把花朵卖给妓院,您帮着问问,我看中这小丫头了,我要买她。”原亮表现的很大气:“我不管是不是有坏人做坏事,反正他们手里有契书,我认,契书我认了,劳烦大人帮我问问多少钱能赎回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平四海看向那张千元大票。
原亮往前递了下钱,忽然停住:“还一件事,花朵有个弟弟,叫花生……这都什么名字?”
平四海点头:“名字是不太好听。”
“花生六岁,也被那些地痞卖了,您再受个累帮我放出消息,就说我十万买花生,但是有一点,得是活的,得是毫发无伤的;另外再帮我传个话,如果谁伤害了花生,这十万就请杀手……当着您老的面,是不是不应该说这个词?”
平四海没接话。
“反正就是这十万我花了,要么把花生送来,要么请杀手弄死伤害花生的人。”原亮终于递过来钱票:“劳烦大人,事情了了之后,学生还有心意要表示。”
一千块就为问句话?劳苦百姓一个月未必能挣上一千块,就算是我,一个月又能赚几个一千块?到底是三大武院的精英啊,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平四海想了好一会儿,不过连刘秦宋都出去了……他也算够决断够干脆,老子就收你这个钱这么了?苦笑着收钱:“放心,我一定帮你把话带到。”
“辛苦大人。”
“唉。”平四海转身出去,只是马上又回来:“原公子,近期最好不要去大都。”
“为什么?有人要杀我?”
“不是。”平四海笑了一下:“昨天晚上在北城斗场发生惨案,死十一人,重伤六人,具体情况不清楚,反正府正大人暴怒……也是这些人没有眼神,秋季大比呢,杀什么人?自己找不自在。”
原亮点头:“没错,那些人就是自找不自在。”
平四海多看原亮几眼,带人离开。
原亮有没有嫌疑?有啊,而且是最大嫌疑。
可凭他一个锻体怎么可能杀死那么多人?其中有六个灵运,还有个挂掉的入境期的剑手?
平四海也算是认真,没多久查出来当天出行的十几个同学,问清楚他们的出行目的,回去交差。
收了钱要办事,第三天的时候,平四海带着卖身契回来:“那些人要价五万。”
“没问题。”原亮不砍价,拿过契书仔细看过:“这个是真的吧?”
平四海有点受伤:“我去要的。”
他是北城区府衙捕头,哪怕是那家妓院后面有再强大的势力,也没必要为一个轻若鸿毛的小丫头得罪捕头;何况还能换回来五万块钱。
原亮让平四海稍等,他去取钱,顺便把契书拿给花朵看,当着小丫头的面撕掉。
再回来见平四海:“平大人,还有花生的事情,没有人想赚那十万块么?”
“就快有消息了,再等两天,我这不是怕你着急么。”平四海接过五万块,点都不点收进兜里。
原亮又递过来两千块钱:“一点心意,麻烦平大人了。”
平四海也不客气,收起来说话:“放心,只要花生回来,那就大家都好;要是花生受到伤害,我一定让他们不好过。”
“多谢大人。”原亮又问:“那天当街杀人的事情?”
平四海摇头:“你都不知道死的是谁。”
“很有名?很厉害?”
“军院四手之一的剑手。”
“他是学生?”
“军院四手是军院负责教学的四位武道高手,都是入境巅峰修为,随时可能出尘,不想会这么死掉。”平四海想了一下:“不论是谁杀的,不论什么原因,军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军院四手,剑手、箭手、刀手、枪手……原本还有个盾手,后来战死,他们五个人负责军阵武斗教学,这下死了俩,有的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