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干什么。”
左瘪一喊,扎满吓了一跳,急忙收回那即将碰到青铜脸的手。
“没什么,我给他盖被子。”
左瘪觉得师傅很是奇怪,但也没敢再问。他想:最近,师傅怪怪的,常常看着师弟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有,师傅最近都不让师弟和自己太亲近,连学医、习武都尽量分开,不晓得师傅是搞啥子鬼名堂。肯定是师傅太偏心了,什么好的都给师弟,根本不把我这个大徒弟放在心里。他们躲在屋里看的什么“百草图”,每次都躲着我,以为我不知道,我是不计较罢了,反正学起累,不会就不会。左瘪悻悻地睡去了。
扎满被左瘪这么一叫,确实清醒了许多。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青铜越来越大了,已经十三岁了,身体逐渐发育,一直让她扮成男孩子的模样,恐怕会露馅。要找他们的人,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死心过,经常会有几拨几拨的人从这个小城路过,无意中透露出,好像抓到他们还能有很高的奖赏。幸而这些年来,他一直小心低调,求得生活温饱就算了,绝对不逞强,不出头,加上三人都会易容术,变化成其它人躲起来也经历过。扎满觉得自己一直尽心尽力地把所有的东西都教给青铜,青铜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聪慧过人、心地善良。不知道这样的太平日子还能过多久,他多希望这样的生活能一直这样过下去。
月色朦胧,那些思绪随着树林婆娑的影子,传递到了远方,另一个世界的人或许也能感知得到,如果可以选择,谁不想过太平日子,老人笑、孩子俏,世事无常,哪能都如愿。世间八九不如意,能偷得着清闲的几年时光,已经很知足了。
第二天清早,扎满睡过了头,醒来已经听见外面托、托、托的声音。
是青铜和左瘪在练剑,这是他们每天早成的功课。青铜累了几天了,回来后还是坚持和师兄练剑。两人用的是木剑,敲击起来发出了托、托的声音,很是清脆。扎满听见很是欣慰,他想,管它以后什么日子,至少现在他们三仍然是快乐的。他起来,洗簌好,抬了个矮凳,装了一口烟袋,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练习。两人看见师傅起来,更起劲了,比试得灵动起来。
“师兄,吃我一剑。”
左瘪身子一矮,躲了过去,侧身瞬间,用手轻轻点了点青铜的腰间,喊道:“小心,该你吃我一剑了。”
这一点,青铜着时没有料到,赶紧一个弯腰,脚踢出去,顺势倒地,来个轱辘,叫左瘪无处用剑。
“哎呀,哎呀,师弟,你耍赖,怎么能滚地的。”
青铜一下子起了兴,逗左瘪道:“哈哈,就滚了,你怎么滴,只要你打不到我,你管我做啥子。”
扎满看见两人逗乐,自己也跟着乐了,淡淡的阳光穿过他吐出的烟雾,照在他的头上,隐约间发现,他已经长出了白发。
青铜顺着阳光的方向看去,说道:“哎呦,师傅,你已经有白头发了,来让青铜给你拔掉。”说完,起身去给扎满拔头发。
扎满嗯了一声,让青铜只管拔去。
左瘪在一旁不高兴了:“师弟耍赖,明明要输了,跑去给师傅拔白头发,这不就是不肯直面现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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