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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蒙山脉,气势巍峨,云蒸雾绕,高耸入云。被乌蒙山脉分为南北的江水涛涛奔流,名曰南北盘江,是为珠江源头。乌蒙山上常年瘴气丛生,如仙气萦绕,只可惜,这气一点也吸不得,若是吸进大脑,人便会失去知觉,重者丧命,轻者痴呆。山不知何时起,水不知何处去,只知道有一群彝人千百年来生活在这里,与世隔绝,连绵不息。
寂夜长空,一处木屋之前,一群人神色凝重,脚步匆匆,不停地进进出出。来回进出的人从服饰上看,是一群彝家女子,而在门外不停踱步的则是几个彝家男子。
“乃叶,你要挺住啊,马上就要生出来了,你再加把劲。”
一个女子的声音微弱且悲凉:“不行了,我快要没有力气了,我可怜的孩儿,怕是要同母一样,难逃此劫了。不行,不行,嬷嬷,嬷嬷……。”女子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整个人如同枯枝一般,棉被上染满了鲜血。女子挣扎着爬起来抓住正在接生稳婆的手,说道:“你一定要救他,救我的孩儿,这是我们乌撒一族唯一的血脉了,那些奸人、贱人,要的就是我们娘两的命,不能让他们如愿以偿,不能让乌撒落入他人之手。此时的女人,犹如困兽一般,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一声哀嚎——啊!
“哇!”一声啼哭震破长空!
女子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天空,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如同完成了最终使命一般,自己的生命随着那声啼哭戛然而止。但临终之前终于听到了自己孩儿的声音,女子亦算是满足了。
稳婆抱出刚出生的婴儿,一脸的惊恐。
外面的两个男子,听到孩子的啼哭声,急忙冲了进来,看见稳婆傻傻地用双手举着婴儿,婴儿的脸色乌黑,全身发紫,除了那一声啼哭外,再无声响。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急忙把婴儿抱过来,一摸鼻孔,呼吸越来越弱,再看看已经死去的女子,女子亦是脸颊发黑,骨头犹如鹰犬般变了型,两只眼睛大大地睁着,嘴巴也张得很大,整个人像僵尸一般。男子使劲忍住悲伤,急忙叫另一名男子。
“济阿查,赶紧诊治,救孩子要紧。”
“是,大人,赶紧给我孩子。”
中年男子把婴儿交给了济阿查。济阿查接过孩子,朝着孩子的天突、檀中、神阙三个穴位各施一针。针一下去,孩子嗯了一声,再用力下去,孩子又嗯了一声。
中年男子十分着急:“怎么样?”
济阿查摇了摇头道:“大人,乃叶身上的毒已经侵入孩子的体内了,我刚施针下去,银针已经变黑,恐怕我们很难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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