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他此刻明知对方虚弱不堪,却还是显得畏缩不前,实在是心中有了影。
就在高雄慑于他的强大,裹足不前的时候,四周响起奔雷般的马蹄声。
只是一会,便有上千骑兵将场中对峙的两人紧紧地围绕在中间,脚步一致,进退有据,章法不乱,虽然人数众多,却是全无杂乱之感,只有低低的马吠,更无其他声音。
所有人成环形里三层,外三层,停在离云中龙高雄二人百步之处。
过得一会,纹丝不动的骑兵向双旁有序的分开,中间一乘奢华的马车驶到近前。
云中龙看得分明,当前一人正是自己两度交手的王宫内务总管付东流,他后正中位置坐着一名头戴黄冠的中年男子,自然便是齐国国君齐孝公吕昭。
看着上千名骑兵严阵以待,此时后又有数以千的弓箭手环顾,如铁桶一般,当真是插翅难飞,就算是自己全盛之时,也未必能全而退,何况他此时散功粉已经发作,全酸软无力,比之常人尚且不如。
吕昭胜券在握地看向云中龙,大声下令道:“拿下!”
严阵以待的骑兵便上前围了过去,更有数十名国君亲卫向前过去,他们只听国君号令,平常谁的命令都可以不听,可谓是吕昭的心腹之人。
强者自有强者的自尊,高雄眼见众人步步近,就算是明知不敌,也唯有硬着头皮上了,当即喝道:“让我来!”
那些骑兵均是粗犷之人,根本不知道要抓的人是谁,更不知道为什么动用那么多人,只是为了捉一个人。
但是他们都知道高雄,这齐国武士行馆的总馆主,武功高绝,神话一般的人物,几十年不曾有败绩。
此刻,听他出声,均止步不前。
那些齐侯的贴护卫,武功远比众骑兵高出太多,可是他们太多知道,高雄虽然厉害无比,却是两度败在他人之手,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站在对面的年轻人。
依他们的了解,若是平时,就算他们所有护卫一齐上,也不一定能留下此人,反而会有许多人死在他剑下,眼下有三大高手之一高雄出手,就算不敌,也好过太多。
于是,都停步观瞻,目光一致地看向中间的两人。
高雄一步步向前过去,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十步,手上利剑紧握,眼睛死死瞪着对手,不知为何,脚步有些缓,一步步如履薄冰,
云中龙静静地看着他,突然用尽所有力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背后飞云剑,插落旁的巨石之上,笑着道:“你赢了!”
高雄暗暗地长松了一口气,原以为还会有一场恶战,着实想不到会是如此收场。
见状,过了一会,才朝后一挥手。
马上就有人上前将云中龙双手绑缚起来,又有人拿起木枷和脚镣给他戴上。
那些齐侯边的护卫监看着云中龙,见到飞云剑插入巨石七分,心下均是大惊。
以他们手上之剑,别说是插入如此深,便是刺入巨石,也是难上加难,而对方竟是轻而举的做到了这匪夷所思的壮举。
便有自诩力大之人想将剑石上取出,哪曾想,那人使出全力气,一张脸憋得通红,而剑竟是纹丝不动。
这时,齐侯眼见云中龙束手就擒,大局已定,遂无所畏惧的示意驱车之人赶了过去。
付东流退后三步立于齐侯后,守护在他旁,又让他显现在面前众人的视线之中。
吕昭从华丽的马车上缓缓站起,目光如炬,俯视眼前一切。
那些骑兵见状纷纷下马,行礼跪拜,所有护卫也跪倒在地,口中山呼:“国君,万岁!”
一瞬间,所有在场的人全都跪倒在地,高雄与付东流亦是单膝着地,喊着万岁。
吕昭很是满足于那种俯瞰众生,天下我有的感觉,突然看到眼前竟有一个没有跪拜,目光冷冷地看向他,口中道:“众卿平!”
所有人纷纷起,均呼:“谢国君!”
云中龙也看了看他,淡然一笑。
早有齐侯的贴护卫中机灵之人见到这一切,便走到云中龙后,猛踢他的脚弯,口中厉喝道:“见到国君,岂敢不跪拜!”
云中龙被他一踢,脚下一曲差点摔倒,眼下横竖都是一样的结局,也不言语,尽管此时体已经虚弱至极,可是他咬紧牙关站得笔直。
那人见他不肯屈服,伸脚又要踢过去。
吕昭喝道:“除了高卿与付总管,所有人等退后一百步!”
虽然云中龙样子已经摇摇坠,可是为了万无一失,有齐国三大高手之二人在旁,还是觉得放心许多。
在场之人闻言应道:“是,国君!”说完,所有人马全部退开一百余步。
吕昭这才饶有兴趣看向云中龙,很是不屑地道:“无知莽夫,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就能在我大齐国横行无忌!”
云中龙悠悠一笑,勉力道:“我道是谁有这么大手笔,出动两大高手不说,还动用数千军马,你倒真是看得起我啊!”
吕昭见他一副与有荣嫣的神,颇为不忿。
丝毫不掩饰他的愤怒,道:“早知道田将军的计谋如此有用,也用不着寡人如此大费周折。不过,从此你也可以体会到寡人到你痛恨了!”
云中龙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笑道:“你后宫佳丽数以千计,又何必在乎一名楚女?再者我与若诗相识相在前,如果说要恨,也是我恨你意拆散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