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便见一个劲装男子上了高台。
云中龙略一打量,此人年约五六十岁,前额有些突,须发皆白,子不甚高大,与自己比将起来,还显得甚是矮小。
却是肌结实,脚步轻盈,下盘很是扎实,落步极为讲究,面色红润,一双鹰眼,目光很是犀利。
正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下面早有人不断地叫了出来。
这回才是高手啊,这不是高馆主,连他都现了,这后生小子实在是太猖狂了,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这回有好戏看了。
这横空杀出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带人攻打楚国驿馆的高雄。
高雄全然不理周围之人,只把目光锁定在云中龙上,他当并没有受多重的伤,这几天一直不露面,就是在等待在机会。
此刻他心里很是清楚,对方如此年轻,武功就有如此成就,无论是机缘,还是天赋,都远不是自己能够比拟的。
眼下他刚刚受过伤,这正是天赐良机,如果这次不能战胜对方,那么以后,他更是没有一点机会了。
云中龙看了看吕潘送给他的两名女子,眉头一扬,轻笑道:“原来,您老也想比武,赢两个美女回去风流一回啊!”
不等对方开口又道:“我看您老也一大把年纪了,着实不太容易,就半买半送,把她们让给您好了!”
他竟是把人家齐国一个英雄般的神话人物,说得像是一个为了搏得女子而拼命的好色之徒。
那些观众绝大多数是齐人,更有不少知道高雄的威名的,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所以,只有寥寥无几的少数人发出了笑声。
待见到边上的人都是一副奇怪的表,看着他们,便都收声了。
秋月几女自然被他逗得一阵笑,她们也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
付东流也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他功力深厚,定力更是非同一般,倒也没有笑出来声,只是一想到如此高手,竟被人说成是老色鬼,这人丢得有点大啊。
尽管他好色是事实,但是像他这样毫无遮拦的说出来,还是让人震惊的。
他边的吕梦雪夏荷冬梅三女,就没有那么好定力了,都是忍俊不。
王子城父他们这边的人,不由得对云中龙更是刮目相看。
高雄早已经见识过他的功夫,剑上的功夫,堪称顶尖高手。
可是没想到他嘴上的功夫,更是出神入化,杀人不见血,直气得他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云中龙见他不说话,又道:“我知道您不好意思,这样吧,您就点个头,或者暗示我一下就行了,怎么样?”
高雄差点就要暴走了,略一镇定心神,沉声道:“既然大家如此开心,不如你我两人在此决一胜负!”
他明知嘴上功夫不是对手,自然不能再让他发挥下去,不然他这张老脸,都丢光了。
不过,貌似现在丢得也差不多了。
他心里早有盘算,早有传言说自己败给了云中龙,只是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是时间一久,难免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人尽皆知。
不如趁此机会,与他公平一战,胜了,自然是打破传言,维护自己的尊严,更能出一口恶气;败了的话,也是将结果早些时候公之于众,所以对他来说,这次就算是有风险,也值得他去冒这个险。
而云中龙方才明明受过重伤,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云中龙哪能轻易地让他得偿所愿,揶揄道:“你说比武就比武,没看到我刚刚受重伤吗?都说您老一把年纪了,怎么就喜欢干这种乘人之危的卑劣事呢?难道说你的岁数,都活到狗上去了吗?”
虽然高雄是齐国几十年来,英雄的标志人物,可是他带人打伤庞然秋风,更是对欧阳倩等女子动手,所以对他的品,还是非常不耻的。
高雄被他一个接一个的质问,给得措手不及,一时间竟是不知所措。
这时,下面的声音嘈杂起来,有许多人一直崇拜高雄,将他当作武林神话一般,恨不得顶礼膜拜。
此刻见有人如此折辱于他,自然是心有不忿了。
云中龙原来的伤势,经过调息,早已好了大半,当然与全盛的时候,还是无法相比的。
不过,就算是有些影响,也是问题不大,不然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拿下方震东,而他知道与高雄一战在所难免,方才见他挑战自己,气势正是此消彼长之际。
于是,以言语扰乱他的心神,对自己来说,又是多了一分胜算。
如此一来削弱对方的气势,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个道理便是鲁人曹刿与齐军作战时,很有名的典故,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高雄此刻恨不得生劈了他,却是奈何他不得,毕竟他是齐国武林中标志的人物,不可能轻易拉得下脸面,手握一柄阔剑,竟是一时乱了方寸。
云中龙知道凡事适可而止,缓步上前,道:“既然阁下有心挑战,便如你所愿!”语言优雅,动作洒脱,果然是风靡万千少女的王子人物。
下面的人一听,顿时,轰然叫好,欢声雷动。
高雄自三十多年前一战成名,成为齐国武士行馆的馆主,便一直是武林神话一般,受尽齐人的崇拜和敬仰。
此番见他竟是亲自出手,自然是采声雷动了。
要知道,齐国三大高手,在齐人心目中都是神一般的人物。
高雄作为齐国声名最盛的高手,平时深居俭出,一般的事,他也极少露面。
而付东流作为王宫内务总管,就更是长居宫中,常人难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