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欢呼胜利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种声音虽然不大,但楚天舒柯子南他们却闻之色变!
“快跑!那些松鼠又来啦!”
柯子南一声大喝,其余人等也是尽皆色变,紧张的招呼君安然王梦丹,便要拔腿跑路。
君安然也甚是紧张,跑了两步突然就停下了。
因为他想起了茅屋中被点了穴道的钟晓玲。
“我要带她一起走!”君安然不知是对谁说的,然后自顾的便向茅屋跑去。
“欸……兄弟……”楚天舒距离君安然最近,原本他拉着君安然一起尾随大家狂奔,却不料君安然一下子挣脱了自己,掉头往回跑去,所以他愣了一下,接着也紧跟君安然之后,跑向茅屋。
奔跑中,楚天舒已经想起钟晓玲还在茅屋之内。
“好兄弟,果然是有情有义之人,今生得遇如此良友,即便随他上刀山下火海那又如何!”楚天舒一路奔跑着,一面心里说道。
转瞬之间,君安然已经冲进了茅屋,一个箭步越到钟晓玲身旁,也不知如何解穴,直接扛起僵在草铺上的钟晓玲往外就跑!
君安然心急脚快,却不料和急匆匆闯进茅屋的楚天舒撞了个满怀。
“兄弟,快回去,咱们跑不了了……”楚天舒说的很急,可是面色却可以用面如死灰来形容。
君安然一心想出去和各位大哥汇合,却不料被楚天舒挡住,心下着急,忙问为何。
楚天舒一把推开君安然闯进屋里,急急说道:“你看外面就知道了……”
不用楚天舒说,君安然此刻已经看到了外面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只见茅屋之外的月色之下,铺天盖地的松鼠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翻翻滚滚四面而来,其中四爪翻飞极速奔跑者有之;蹿蹦跳越者有之;咧腮露齿者有之;穷凶极恶吱吱狂叫者有之!
在王梦丹刚刚战胜唐雨之时,众人耳中听到的只不过是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而此刻却是声若雷鸣,让人耳中轰鸣阵阵的向这边蔓延而至!
而唐雨、柯子南、王梦丹他们,早已不知去向!
君安然扛着钟晓玲,心知这般模样片刻之时便会被松鼠啃成一副骨架,情急之下举目四顾,想要寻找一个可以安置钟晓玲的地方。
可是茅屋之内除了一些锛凿斧锯和两堆茅草,根本就没有可以藏身之处。
正无法时,楚天舒大叫道:“上面!屋梁上面!”
一言点醒梦中人,君安然立刻脚踩没有安装窗子的窗台,费了好大劲才把钟晓玲举到梁坨之上坐好。
苦于钟晓玲被点了穴道,双手动弹不得,嘴巴还在大张着,又被外面的恐怖景象吓得不轻,此刻早已鼻涕眼泪流的满脸却又说不出话来。
唯一让君安然感到欣慰的就是,钟晓玲被点中穴道之前,恰巧保持了一个抱球式,这样君安然就把她面向屋里的方向,让她骑在了屋梁之上,把她的双手抱在屋梁上的一根立柱上面,叫道:“乖乖的,不要动……”
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再说些什么,索性就不去说了,转身跳下窗台。
此刻,大批的松鼠已经把茅屋围的水泄不通,守在门口之处的楚天舒已经把短斧挥舞的密不透风,方才未让这些长着两颗丑陋的大门牙的家伙越近雷池。
而楚天舒因为过度的惊骇和紧张已是汗流浃背。
君安然跃下窗台之时,刚好跳到那堆已经做成“燃烧瓶”的酒坛旁边,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想也不想就抱起一只酒坛,又掏出打火机点燃坛口早已浸透酒浆的布条大叫道:“楚大哥,闪开!”
楚天舒早已剁得性起,加之屋外波浪般的鼠群吱吱乱叫震耳欲聋,哪里听得到君安然的呼喊,君安然无法,在后面一只手抓住楚天舒的腰带向后一扯,另一只手高举酒坛向屋外门口处鼠群用力猛摔出去!
随着酒坛“哗啦”一声碎裂,飞溅而出的酒浆瞬时腾起熊熊烈焰,身上溅了酒浆的松鼠们皮毛立刻起火,特别是它们那蓬松的尾毛,更是烈焰飞腾,空气中立刻弥漫出一股焦糊之味!
楚天舒被君安然拉回,正自不解,但眼前火光一亮,他立刻明白君安然之意,不禁哈哈大笑,解气的看着门外在火焰里挣扎跳跃的松鼠叫道:“哈哈,你们这些鼠辈,看你们还能猖狂到几时?”
说罢,附身也去抱了一个酒坛过来,却又不知君安然是如何点燃的。
“兄弟,这火刀火镰都在大屋之中,你是用何物引火的?”
君安然见了不禁好笑,不过此情此景却又容不得他乱开玩笑,便道:“楚大哥,我自有办法,不过酒坛咱们还要省着点用,待会儿外面的火焰挡不住那些东西了,你直接再补摔一个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