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的男人们看到他的到来心生不满,有个脸上留有深深刀疤的男人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喘着粗气盯着清教徒。
“清教徒,你给我滚出去。就是因为你老子今天才被那红崽子骗了五枚银币。”他脸满脸通红,很明显就是被酒劲冲昏了头脑。
清教徒悠闲地接过酒保的酒没有理会他。男人愤怒了,颈部的青筋暴起骂骂咧咧地朝着清教徒一拳打去。接下来令我吃惊一幕发生了,拳头停在清教徒的鼻尖前,清教徒手中握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匕首已经抵住男人的颈部。
涨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我猜他绝对是醒酒了。
清教徒淡淡地说了一句:“为你刚才的话道歉,然后滚出我的视线。”
匕首又用力地压下一点,血液从男人的脖颈滴在地板上。男人用恭敬的语气朝清教徒道歉,随后一溜烟地跑出了哄堂大笑的酒馆。清教徒摇了摇头,又开始无声地品酒。
过了许久,人声鼎沸的酒馆剩下寥寥的酒客,我与那位清教徒了。他跟酒保聊了一会就离开了,这时我意识到时间不早了也出了酒店。看着今晚群星闪烁的天空,我知道明天水沟中又会多出几条尸体或者多出一条身披白衣的尸体。
我寻找着这黑市中阴暗潮湿的巷子希望能够看看究竟是谁会成为清洁人员的麻烦,很快我的嗅觉就发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息。走进巷子,那股气息变得越来越浓郁,直到我踩中一滩粘稠的液体我才停下脚步。
“是血。”我抬头看去,至少有五六条尸体倒在地上,“还有死人与他们的武器。”
我灵巧地跳过尸体,避免让我的衣服沾上溅的四处都是的血液,走到巷子的尽头。正如我所料,清教徒靠着墙低头瘫坐,他那洁白的衣服上面沾满了血污,那把已经被血染红的匕首也丢在一旁。
死了吗?还是活着?
我走上前摘下他兜帽,发现他有着如同王子般清秀的面庞,只不过一头长白发就注定这人在圣国只是一介平民而已。
“还有鼻息,算你运气好了。”
我用旁边的匕首割出布条,包扎好他的伤口,从身后的拿出水壶与药粉,把药粉撒入水壶摇晃均匀。我捏住他的口,把药水灌进去。看到他的呼吸逐渐平稳我也安心地坐在他的旁边,等待他的一声咳嗽。
“咳,咳。”他睁开眼睛,褐色的瞳孔虚弱地看着我,“是你,救了我吗?”
我点点头说:“你的伤很重,不过我已经给你进行简单的治疗了。在等一会你就可以自由行动了,不过明天你还是需要去诊所或者教会好好养伤。”
“谢谢你,咳。”他艰难地做出向我道谢的手势,“我的名字是安梅洛·恩格尔,请问你的名字是?”
“奥……”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雅克琳·马丹赋予了圣国内的新名字,“阿加维托的伯爵,奥威·万·阿加维托。”
“阿加维托……伯爵吗,我记下了,这个恩情我一定会报答。”他强忍着疼痛说。
“我接受你。”我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说:“你现在不要再多说话了,安心等待药效。”
我从小巷出来离开黑市,确保了四周无人跟踪我后朝着奥特兰城的领主城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