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赵宁和严朗都陪着赵静在长安城里乱逛,买了不少东西。赵静本来许久没有如此放松,但一想到两个大哥即将出征,兴致便低了不少,还给两人各送了一个香囊,当作是上阵杀敌的护身符。
最后,三人找了家酒肆大快朵颐,算是对赵宁和严朗的临行饯别。
“哥,答应我,你们一定要回来!“分开时,赵静拉着赵宁的手不肯松开,小小的眼睛里充满坚定的目光。
“我答应你,我们一定平安回来!“赵宁轻轻抱住赵静,好一会儿才放开,”到时候,我们一起看花灯!“
“嗯!“得到赵宁的肯定回答,赵静才安心地回家去了。
严朗和赵宁则赶在宵禁前回到窦府侧院,刚到门口,便被窦况的亲兵王樯叫住:“哎哟两位大爷,你们这是去哪儿啊,我可是在这儿等了一下午了!”
“王大哥,你怎么来了?“严朗平日里时常和这些人打交道,见对方言辞中带有些责备和嘲讽的意味,立刻笑着脸迎上去,“莫不是给小弟送东西来了?”
“送个屁!窦将军找你们有事,耽误这么久,你们自己解释去吧!“王樯不耐烦地摆摆手,将严朗的笑脸推开,”赶紧去!“
“好嘞!“严朗急忙拉着赵宁转身往窦府走去,侧院和窦府仅仅一墙之隔,两人又是窦将军看重的后生,连通传也省了,直接就进了窦况的书房。
“窦将军!“刚进屋,两人就跪拜在窦况面前。
此时窦况正站在一幅地图前沉思,听见两人的声音转过头来:“来了?”
“我等来迟,还望窦将军恕罪!“
“起来吧!“窦况转过身来坐下,挥挥手示意赵宁和严朗也坐下,”看静儿去了?“
“嗯。“两人同时点头。
“看来你们也听见风声了啊,这帮人,真是干什么都不行。“说着,窦况从几案上拿起一卷精美的绢布,递给赵宁,”看看这个,不过你们应该都知道了。“
赵宁双手接过来,放到自己和严朗中间,小心翼翼地打开,这一看就是皇宫里拿出来的物件,看窦况的说法,应该是皇帝任命书之类的东西,可一点也马虎不得。绢布慢慢展开,散发出淡淡的墨香,布上用规整的隶书写着对窦况的任命,果然如严朗说的那样,窦况被封为护羌校尉,刻日出发西进攻打羌人,收复西海郡。
赵宁抬起头看一眼严朗,对方正得意地笑着。
“明天正午出发,你们回去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去,也该检验一下这几年的成果了。“窦况看着两人,意味深长地说道,“也不用太担心,虽然看着是远征西海,但其实羌人的战斗力并不强,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四五个月就能得胜而归。”
“诺!“赵宁和严朗起身抱拳,郑重地答应一声。
两人拜别窦况,回到家中,各自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一边收拾,严朗一边得意地找赵宁说话:“怎么样,我的情报没错吧?”
“瞎猫碰上死耗子。“赵宁白了他一眼,”诶,记得把阿静送的香囊带上。“
“知道知道!“说着,严朗从墙上取下自己的环首刀,拿在手里挥舞几下,发出嗡嗡的破空声。
这四年时间里,赵宁和严朗都经受了极大的考验,不仅仅是战术方面的培养,个人的武艺也是一点不容偷懒。刚开始两人天天被老兵按在地上揍,后来随着年纪增长,身体素质提高,两人的武艺也是进步神速。
严朗的刀法更甚一筹,但被窦况评价勇猛有余技巧不足,如果陷入持久战的话,会非常不利。赵宁因为性格稳重的缘故箭术更佳,虽然不能说百步穿杨,但能做到箭无虚发也已经十分难得了,尤其是使用大黄弩时,能在四百米外射中逃跑的麋鹿。
“这次我一定要亲手斩下羌人首领的头颅,然后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军!“严朗看着手中闪着寒光的环首刀,激昂地说道。
“首要任务还是保住性命吧!你家就剩你一个人了,可不能绝后哦!“赵宁轻轻踢了严朗一脚,笑着说道,然后被严朗拿着刀追得满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