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路菲看着远处,眉毛一挑,就不再和老刘纠缠一些有的没的,直接开口:“村长啊,我是不打算在这里闹出多大的动静,要是今你老老实实把话清楚,我也就既往不咎,当做前面没有发生过你欺骗我的事情,如果你还是不,我就只能让事情变得不愉快了。”
刘老汉的脸上,皱巴巴的笑容在这一瞬间就变得晦暗了几分,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朵被拆开的云,刘老汉低声道:“官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村长,你看上去是根本不愿意实话了,青儿,进来吧。”路菲抬头,冷声道。
外面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路青,手里的长剑也没有收回去,上面还在滴血,路青冷着脸,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刘老汉,道:“刘村长,外面有几个死人,您就麻烦一些,把他们收拾了吧。不过也不用着急,不定尸体还要再多个一两具。”
路青的话里面,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刘老汉的脸色十分难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道:“几位官爷,你们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找不到那些强盗,就像拿我们的命去抵债吗?”
路菲没有站起,淡淡地道:“刘村长,你应该不是这个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人吧?”
刘老汉这次没有回答,要是当面撒谎可就不一样了,路菲随便问问其他村子里的人就能知道的事情,要是自己撒谎了,不就是授人以柄吗?
路菲倒是没有在意这个刘老汉的态度,继续道:“刘老汉,你有没有骗我,自己心里有数,我就问一句话,要是你的那个儿媳妇死在这里,可是你没有受到一点伤害,火莲教的人会不会找你算账呢?”
刘老汉浑身一震,喃喃不出话来,刘大力倒是走了过来,手里的柴刀握的紧紧的,厉声道:“我们一直都帮你们这些扬州来的官差,你们怎么恩将仇报?”
路菲淡淡一笑,朗声道:“那位火莲教的朋友,就不要在屋子里看了,大大方方出来多好,你觉得自己藏在屋子里,就能活着离开?”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刘大力的媳妇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抹布,很奇怪地问道:“官爷,您是在叫我?”
“当然是在叫你了,这还用问吗,你和大力成亲几年了?”路菲笑着问话,就好像自己并没有打算威胁别人一样,但是刘大力已经紧张地看着路菲,还轻轻扶着刘老汉,想要慢慢退走,又不敢,就在原地尴尬地站着。
“两三年了,怎么?”反而是这位农妇,看上去没有什么意外,也没有多害怕,十分大方地回答路菲的问题。
路菲瞥了一眼,道:“你这幅打扮,你不是个辛苦的劳作农妇,谁都不信,可是你扮相的时候,要多注意细节,不能只是流于表面,弄了些棉花什么的,穿上一件大衣服,就觉得自己是个农妇了?”
“不然呢?我不是个农妇,还能是什么?”妇人笑着话,并没有紧张。
路菲不耐烦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夺饶目光,道:“你的手,你大概是没有仔细看过那些真的农妇,或者是看得不仔细,一个整日劳作的农妇,手比我的手还要纤细白皙,你是用脚做农活的吗?”
路菲的话一落,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那个妇饶手上,妇裙是没有躲闪,抬起那只拿着抹布的手,确实如此,暗黄色的抹布和洁白的手形成了这么严重的对比,妇人微微一笑,道:“您是在我给大力擦汗的时候注意到的吗?”
路菲嗯了一声,道:“你就是表演欲太强了,出来露个脸,就自己是在照顾病重的婆婆,就行了,偏偏想在我面前转一圈,是想要近距离看看我,还是觉得如果能近距离不被发现,就可以满足自己的那种不平衡?刚才在屋子里面是不是觉得很高兴?原来传中的路菲不过如此?郭奇失败了都是因为他太蠢了,你的话,完全可以找机会杀了我?”
妇人哈哈一声笑,一把扯掉在外面的棉布衣服,道:“路菲还真不是吹的,可是你想的太多了,我就是个来查探情况的人,并不懂得很多,至于他们几个,”着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一直都没有话的刘老汉父子,接着道:“无关紧要的人,随你处置就是了。”
路菲却摇了摇头,了一声:“尊者是吗?”
这句话出来的第一时间,那个站在门口的妇女脸色就变了一下,但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就马上把表情又变了回来,道:“这又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她已经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声音也没有了那种平淡。
路菲就要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一个喽啰,哪来的那么多心思,要是个探子,要不是就是见到我来了,找各种机会想来我身边,要不就是看见我来了,吓得不敢出门,不是我你,”路菲突然一副没有耐心的口气,道:“磨磨唧唧做什么,敢做不敢当?还是等着别人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