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但是交通枢纽的云墙那里有刻啊。而且,或许我以前见过,只不过现在忘了而已。”
“这里星星这么多,随便一个都可以是白雾系。”浮灵并没有将他们的话当真,只是敷衍的应和着,然后躺在棺材面的云层上,看着不远处的星星。
茵沫和浮灵没有说话,茵沫也没有吵闹着与浮灵讨论刚刚的卡瑟琳,或许这无声的仰望就是最好的讨论,茵沫用实际行动赞同卡瑟琳的说法。
一个永远开心的人或许比一直冷漠沉思的人还要聪明。浮灵当然小瞧过每天大大咧咧的茵沫,但时间却向他证明了上点。
之后的每天浮灵都要住在自己的云地,因为紫罗兰声称每天都会拜访,与他讨论这次地检任务。所以后来的浮灵很少去使者云地了,在木子云地也没有再见过茵沫。
茵沫从那个月亮日从浮灵身边离开后就回到了格易身边,一直住在格易的小屋旁,但不同的是,她没有再邀请浮灵一起探讨格易的身份,也没有跟格易说过,而是自己一个人闷头细扣,偶尔听听格易讲述人类故事。
“黑老头,你还想回去么?”茵沫躺在屋顶面朝繁星,问格易。
“置身何处?”
“回到圣星啊。你知道的,就像紫罗兰他们的白雾系一样,白雾系的一切是不变的,说不定他们也和我们的一样。”茵沫说着说着坐了起来,然后手指着天上某处繁星。
“只不过人不一样了而已。”茵沫舒了口气,躺了回去。
“人不一样,一切都会不一样。所以113号才会有人体冷冻技术。”
格易很想问茵沫些什么,但她知道这个小家伙总会成长的。一切都会进化,只要进化就会有所不同。这次的选择是脱离浮灵,虽然很不解,但总归是次锻炼的机会。
“既然早晚都要回去,那现在就先不讨论这个,什么112.113的,珍惜现在有的。”茵沫说完就从屋顶跳了下来,跑向树林深处。
格易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踪影彻底不见时,又抬头看向天上的星星,最后回到了屋子里,将包裹收拾了起来。包裹像侠城里的行人背的一样。
格易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地表了,自从遇见紫罗兰他们后,他就一直生活在云层之上。在发现这一切的神秘之后,他有计划过再去地表找寻他的意中人,并且不再回来,在地表和人类或地球动植物一起,完结他的一生。但他从来没想过是跟着一个身份和她相同,性格完全相反的毛孩子一起来到地表。
茵沫直接奔向了云端,在确认过云端没人后,就顺着一片雨云来到了地表,下降的过程中她害怕极了,因为看不见前方的路,而地表大半都是海水,如果不小心入海,她就可以结束了,没有谁可以救她。
只不过一切在瞬移过程中就变了,雨水受地表温度影响,逐渐变成非液态物质,茵沫也失去了瞬移媒介,狠狠的朝地面摔过去,在一声重重的抨击声后,她沉入到了水里。虽然温度逐渐有所上升,但因为水质不清而无法让她自己脱身,意识也逐渐昏迷。
茵沫昏迷前最后看到的就是水底的景象,那是白雾星人从未见过的,也不敢想象的。从远处看海洋,时而透澈时而昏暗的蓝色包裹着一片谜团,只有鱼类可以自由穿梭在其中,因此它们也披上了神秘的斗篷。
这次茵沫终于可以从亲身体验这海水,没有表面空气那样冰冷,一股股水挤进她的身体,充斥着她,是她变得臃肿懒散,无力去使用控水装置。
眼前的鱼儿向他又来,前后亲近她的皮肤,在他飘逸的发丝间穿梭,没有任何声音,却能让她感到柔和。
茵沫醒来时是太阳日,阳光穿过树荫洒在她的身上,身体被直接放置在了裸露的岩石之上。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受伤痕迹,体内的液体也完全排出,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
她坐起身子望向周边。
岩石之下是遍布的散树,所以绿色充斥着世间。远处的时不时有闪电劈开天际,近处则是蓝色的晴天一片。在天地相接的地方,两色也便区分不开了。
脚下的地势不是很平,在茵沫的右手边就是一个斜坡,树木斜着生长在上面,枝条下坠。繁茂的杂草铺盖在泥土之上,顺着风的趋势摇曳,像是人的头发,有条有理。
斜坡之上沉睡着一些动物,有的还站立着望着远处,有的扣着自己的爪子,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茵沫很少接触地球动物,就算在使者云地的雨林云地里,接触到的动物也大都是白星使者,格易当然有跟她讲过关于地球动物,但是她时常都是不仔细听的,大部分故事都是当作笑话,一笑而过,或者是什么神奇事迹,张嘴挑眉状个感叹一下。
但茵沫知道,无论是使者动物还是地球动物,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懂得星人的语言,但可以通过其他手段进行交流,这是格易这么久以来总结下来的经验。
茵沫站起来走向它们,她艰难的爬过一个个斜坡,过程中还时不时的看看上面的动物,那些动物还是呆在原地,其中有几个一直看着茵沫朝它们走去,毫不在意的样子。
茵沫离近了才发现它们大都长得一样,按格易给他介绍的,这是地球上的猴子,眼前的种群有着长长的尾巴,棕黄色的毛发,在阳光之下还有些发亮,很好在这漫山遍野的绿色中被识别出来。
几只猴子一直看着茵沫笨拙的动作,仿佛是在嘲笑一般,对她呲出了牙。
有些不服气的茵沫加紧了动作。
这也导致她一个不留神,顺着斜坡往下滑,手足无措的茵沫向下跟着,嘴里还连着喊‘哎呀’。山上的猴子看见后站在原地起哄,蹦跳着将手抬起来,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
终于等到茵沫爬上了山坡,站到了它们面前,她才发现它们是多么的小,还不到自己的跨部。而在不远处的石头上,坐着一个人,她的衣着与侠城的大部分斗篷装不同,而是裹的厚实,衣服颜色很朴素。
男子坐在石头上,一直微笑的看着累的气喘吁吁的茵沫。